她已经提过她了，若以后她还不知收敛，她也只能不顾十几年的情分，留她不得了。

许嬷嬷只能笑着回她：“自然是假的，蛇就算再有能耐也不能吞下一象啊…这书是霖二爷找来哄小开心的，不得真。”嘴上说得十分真诚恳切，心里却抹了把冷汗，她不知小是真的只是随问问，还是在借蛇吞象的故事警告她，切莫心气大…

我原先跟着老夫人认过一些字，倒没怎么读过书。”她也不知华槿为什么会问她这个，又补充：“寻常的字我认得，就是不大会写…小是有事想嘱咐我吗？”

华槿把书搁在翅木榻几上，笑颜如地问她“嬷嬷是不是也觉得这蛇很有趣？”

许嬷嬷长长地呼了一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小心地合上箱，门喊了两个使婆来抬箱，自己却怕脚，不敢再往华槿跟前凑了，只代了她们几句，就站在门外等着。

华槿脸上些许失望“是吗…我还以为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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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吞象…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极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婢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也没见过能吞象的蛇，定是著书人胡编造的…小看过就好了，也切莫太当真。”

不如何，她觉得小已对她有了防备之意，她以后得收敛些了。

华槿看到许嬷嬷门时脚步有些轻浮，就轻轻地笑了一下。

华槿似乎还沉浸在蛇吞象的故事里，又拿起书认真地瞧了半响，才漫不经心地应许嬷嬷：“院里的事向来都是嬷嬷主的，嬷嬷拿主意就好。”

意料之中的事，不过华槿还是很兴，心里想着，这一世绝不能再让父母为了她闹不愉快了。

没有人会愿意放个三心二意的人在边的，她也不例外，即便那个人是她的母…

她给华槿当娘前，去祖母边伺候过一段日，祖母瞧着她心好，才把她送到沅芷院的…

又看了一会儿书，华槿便喊了紫蓝来服侍她梳洗。

华槿又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地说：“倒没什么，我就随问问…我看到这书上有个故事极其有趣，‘蛇象，三岁而其骨。’说的是在南海有一胆大妄为的蛇，它吞下了一只象，消了三年才把象的骨吐来。也不知现在还找不找得到这蛇，不然我还真想亲看看，它是如何把象吞下去的呢…”

想到这，许嬷嬷连忙把黄梨砚匣和青田玉雕貔貅都放回了箱里，笑着跟华槿说：“婢倒是忘了，二爷既送了礼给您，肯定也会送其他小的…这些都是二爷的一片心意，您把它们转赠了反而不好，婢替您收小库房吧…”

小虽是笑着，许嬷嬷却觉得她落到自己上的神十分冰凉，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紫蓝一边服侍她梳洗，一边笑着跟她说：“童嬷嬷刚遣人来说，老爷已经搬回碧霄院了，这会已经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