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杋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她大半夜过来就是为了赶在她去范府之前。母亲倒是极少在外祖母面前提及二房的人，她素来又跟范府的人没什么往来，华杋想不到她会求她什么事，还跟拜寿有关。

华枚见她犹豫，忙解释：“我听祖母说，范老夫人为人随和，尤其喜小辈，对几位都是一等一的好，我一直都很敬佩她老人家，早就想给她磕请安了，却一直没寻到机会…后日就是她六十大寿，祝寿的人一定很多，我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所以我才想着来求三，带我早一日过去，让我给她老人家磕个也是好的。”

想到这，华杋笑着问：“五妹先说说看吧，我也不一定能帮得到你。”

华枚喜不自胜，连忙说：“我就是想让三帮忙问问大伯母，明日去范府能不能捎上我…”

三这话的意思就是愿意相帮了…华枚心里很兴，连忙站起来说：“三您误会了，我要求的事对您来说很容易，也不必惊动祖母和伯父，只要您在大伯母面前帮我说几句话就可以了。”

见华杋还是不答话，她又保证：“三放心，我磕完就回来，绝不给大伯母和您添。”

华枚有些着急，想也没想就脱而“那就来不及了！”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解释：“我是说，我要求您的事就跟拜寿有关，您走了，就办不成了…”

范府哪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不过她说得也有些理，外祖母确实喜闹，祝寿的人越多，她就会越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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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杋想了想，还是了，问了她一些礼数上的事，并让她保证在寿宴上安分守己，这才敢去跟母亲说。

华杋笑了笑，也不跟她废话，直接问她：“也不知五妹要讨什么样的人情，值得你用这么贵重的东西来换…你若是有事想求祖母或者父亲，我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他们待我跟待你是一样的。若是母亲面前，我倒可以帮你周旋周旋，不过也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事了…如果是超三纲五常，理义的难事，那就恕我无法相帮了。”

华杋听到这话倒是来了兴致，笑着问她：“你想让我跟母亲说什么？”又想到天已晚，便：“我明日就要去范府给外祖母祝寿了，如今天也晚了，母亲想必也已经歇下了，我也不方便去打扰。要不等我拜寿回来再说？”

那怎么能行，等你回来就错过了！

指不定也会有人买…但比起银两，我更愿意把它送给三，讨三一个人情。”

华杋轻轻地蹙了蹙眉，带她去范府…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先不说外祖母见了她会如何想，就是母亲那里，也不好开，范府的人也没见过她，若是她在范府闹了笑话，那母亲肯定是第一个受指责的。

她倒是十分喜那幅《关山雪霁图》的，若她求的是小事，那便应下也无妨，若是违背长辈意愿的事，她也只能不要这幅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