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来报，大夫人带着三小过来请安了。

老太太若真想知，肯定会自己去枚儿问清楚的…那时候枚儿怎么说，就不关她的事了。

她连忙让程嬷嬷把杰哥儿带了去，请了范氏等人来。

范氏轻拍女儿的肩膀，轻声说：“世上又有几个人的心是不偏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华杋了：“每日都有跟着表去给外祖母请安，外祖母也经常留我说话…临走的时候，她还说等我及笄时，就请大舅母替我笈。”

等见过礼，范氏就跟她说起范老夫人寿宴的事来：“朝中五品以上官员都派了人来给娘拜寿，有的是哥儿儿，有的就亲自过来了，就连我大哥，也跟皇上告了一日的假，特地陪娘过寿…幸好我们是提早一日过去，不然可能和娘几句话都说不上。”

老太太向来明，里容不得半沙，这会儿却主动替华枚辩解，范氏觉得有些不寻常，却也没多问什么，跟老太太寒暄了几句，就带着华杋离开了。

华杋了，香莲这时候凑到她耳边跟她说：“婢刚刚听到几个小丫鬟说，前几日郭姨娘染了风寒，病得连床都下不了。五小一直在跟前伺候…”

丫鬟端了茶上来，她就接过来，亲自给蒋华氏递了过去：“娘说她笑得脸都僵了，却能看得她老人家还是很兴的。晚上还陪着小辈玩闹了许久…儿媳把您代我的礼拿给娘，娘很开心地收了，还叮嘱我回来要好好谢谢老夫人。”

从范老夫人这一举动就能看，她对华杋还是很喜的，蒋华氏心里兴，就不免拉着华杋多说了几句，问了她一些在范府的事。华杋都一一答了。

范氏笑了笑说：“老太太的心思我哪里又会知…不过，她待二房的人好是众所皆知的。华楠如今考中了举人，替她涨了脸，她会护着华枚也情有可原。”

那日雪实在太大了，她又气着华枚，把她丢给范府的下人打。就没再过问她的事…也不知她路上了什么事没有。

蒋华氏听了十分兴：“你大舅母德望重，能请到她给你笈，也算是莫大的荣耀了。”

华杋神显得有些犹豫，范氏就笑着站来回华老夫人：“是枚儿说在范府住的不习惯，想早些回来…我想着她也见过娘，给娘拜过寿了，也不算失礼。就让她一个人先回来了。”

礼贵重与否都是其次，重要的是这份心意…蒋华氏年事已，却还能想得这般周到，特地遣人打听了她的喜好送的礼，曹氏不喜就说不过去了。

华杋想到父母亲待她和待华槿也是不同的，心里也就好受了许多。

她跟范府的人说，枚儿是因为生母染了风寒，需要侍疾才回来的，也没人会怀疑。但在老太太跟前却不能这么说的。郭姨娘有没有染风寒，老太太再清楚不过。她就算是想欺瞒也欺瞒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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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范老夫人又问起华枚来：“那天雪大，怎么让枚儿一个人先回来了？”

蒋华氏了。替华枚辩解：“枚儿寻常也不大门，在范府不习惯也是有的…我只是看到她一个人先回来了。才多问了几句，也没什么事。”

她见老太太沉。就轻声问：“可是枚儿在路上了什么事？”

就连她自己，都不敢说不偏心…

华杋眸光闪了闪：“祖母果然偏袒二房。”

但枚儿在范府的事，她也不好跟老太太直说，人毕竟是她带去的，她也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她这么回老太太。也不算是欺瞒。

当朝正一品诰命夫人自然德望重，华杋也很喜。

蒋华氏了，招手让华杋到边来，问她：“这几日在范府可有好好侍奉你外祖母？”

等走到抄手游廊，华杋就很不解地问范氏：“娘，祖母这次怎么也没问华枚到底在范府了什么事？难是早已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