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往你上泼脏派人一查便知。”紫菱靠近许嬷嬷：“嬷嬷以为这些年你跟郭姨娘来往我们一也不知吗？我们只是不想让小为难，才一直瞒着没说…却没想到您如今当着小的面，就敢这等偏袒五小的事来。我觉得我也没有瞒着小的必要了。这些年您过什么，从小库房拿过什么，我们都记得一清二楚…你敢不敢把库房的账本拿来，让我们清查？”

“华槿的娘？”华杋居临下地看着许嬷嬷“你就是仗着是她的娘，才在沅芷院这么嚣张的吧？”

她也不年轻了，这二十板挨下去，只怕不死也要脱成…她到底有些不忍心。

紫菱见她不承认，就忍不住站来说：“你胡说！小分明只让你拿一包给五小，你却把库房剩下的通通拿给她，这不是擅作主张是什么？”

许嬷嬷想也不想就摇：“我是听小吩咐办事的，小怎么吩咐，我就怎么，绝没有擅作主张。”

许嬷嬷抬起：“那是因为小不喝茶，婢觉得那些茶叶搁在库房也是浪费，这才都给了五小…小若是不愿，我去找五小要回来就是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地审讯我。”

华槿也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大，等反应过来就拿了帕过去给她手，华杋却一把扫开她，对着许嬷嬷说：“我听说你擅自拿了华槿小库房的白茶给华枚？”

华槿低没说话，华杋重新坐了下来，紫菱连忙端了茶给她，华杋端着喝了一，才让人把许嬷嬷拉回来。

华杋嘭地一声，就把手里的茶盏掷到了地上，茶盏碎成了片，茶汤溅到许嬷嬷上，她才觉得华杋是真的生气了，这才有些害怕地跪在地上求饶：“三小饶命，三小饶命…婢只是想知自己到底错了什么，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受罚。”

杋火冒三尺地冲着一旁的婆喊：“来人。把她带下去，打二十大板再说！”

使婆很快就上来押许嬷嬷去，许嬷嬷见华杋动了真格。转过就去求华槿：“小啊，我可是您的娘。您就算不念着旧情，也要念着我了你一场，伺候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能让三小就这么胡把我给置了啊。”

华槿抿了抿，到底有几分动容，扯了扯华杋的衣袖，低声说：“三，她好歹是我娘，您置归置，能不能别打她…”

华杋哼了一声，把衣袖从她手里来：“你就是妇人之仁才会养了个吃里扒外的人在边！”

许嬷嬷神情漠然地撇开了，并不答华杋的话。

“送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紫菱嗤笑：“我看嬷嬷你倒是白跟着郭老夫人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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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嬷嬷听到这脸就变了，却还是装镇定地说：“什么郭老夫人？我不知！你别胡往我上泼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