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槿听到姑小三个字，却忍不住问她：“您说她原先是姑母的丫鬟？那与她一起来的，是不是还有个叫靳好的？”

“五少爷说我这儿清静，适合读书，时常会过来坐坐。”

赵姨娘的说法，倒不像是特意过来看她的，反倒像是在想念什么人…华槿不由得问赵姨娘：“杰哥儿的生母，你见过吗？”

丫鬟低声应是，又端着托盘去了。

这两人能说得上话，华槿一也不奇怪，只是为何偏偏是西厢房呢？

华槿脸顿时就白了，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忆起往事，赵姨娘脸上不免几分忧伤来：“每当我受人欺负，她总会过来替我解围…她本就只是个婢女，最后却被抬了姨娘，许多人都不服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总念着我…可惜她早早走了，不然我还想着要好好报答她的。”

赵姨娘只当她在跟她扯家常，就说：“倒也不是特别常来，一个月偶尔来个一两次。都是程嬷嬷陪着过来的，待到午膳时分就走，有时还会过来与我说几句话，大多时候都是在西厢房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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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常到这儿来吗？”华槿端着茶喝了一，轻声问她。

五弟的母亲不好，她倒是知，却没听说是个婢女…华槿不免问她：“您说杰哥儿的生母是婢女，可是和您一样，也是婶娘的陪嫁丫鬟？”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赵姨娘这里平常也没人会来，确实清静…可府里空置的院这么多，五弟随便跟祖母说一声，让人收拾个院给他读书总是没有问题的，怎么偏偏就跑到赵姨娘这儿来了？

华槿略有疑惑，但看他读的认真，也不敢去打扰，随着赵姨娘去了西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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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奉了茶上来，赵姨娘摆手说：“给四小换一杯饯金橙茶。”

说到这，她就顿住了，笑了笑说：“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华槿笑了笑，赵姨娘胆小归胆小，却也是个聪明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躲过郭姨娘的爪了。

听闻她生下杰哥儿就走了…那时候华槿还小，对这事也没什么印象。

靳娘的名字就叫靳好…原先华槿觉得只是巧合，一直也没敢往这方面想，这会儿听了赵姨娘的话，她不得不多想。

五弟自幼就没了母亲，又不得铨二叔的喜，除了祖母以外，府里几乎没人会对他好，特别是她以前还总欺负他…五弟的日过得好不好，她比谁都清楚。

赵姨娘：“她以前就跟我住同一个院，人长得平平凡凡，却很好，很会照顾人…”

赵姨娘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说：“杰哥儿的生母叫靳月，确实有个叫靳好的妹，都是跟着姑小一块来的…说是姑小给她们取的名字，取‘岁月静好’之意。”

而赵姨娘，虽生了个女儿，却没能养在自己膝下，也是个可怜人。

赵姨娘摇：“她原先不是华府的人，后来才跟着姑小来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