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杰很是诧异，他已经不算是小孩了，自然能听清楚老太太在说什么。

老太太轻轻将她额上的碎发拨到脑后，柔声说：“你五弟他自幼丧母，又不得你二叔喜，这些年一直是我在教养。这孩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你对他好，他以后也会对你好。我看他在读书上颇有天赋，将来能有所成就也说不定…你多与他亲近，将来他便会护着你。”

直到华五少爷华杰来给老太太请安，华槿才从老太太怀里起来，撇过，默默地把泪了。

华杰抿着，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到了一旁的华槿上。

华槿看着老太太苍白而憔悴的面容，以及那慈柔和的目光，泪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粒粒往下掉，声音哽咽，态度决地摇：“祖母，我一也不喜他，真的，一都不喜。所以您就别为我心了…我还想多陪您几年，您别把我往外推好吗？十多年来都是您在疼我，如今好不容易等我长大了，懂事些了，您就让我多孝顺孝顺您。”

光光地嫁过去。”

祖母这样，反而给华槿一在代后事的觉，心里难受得，抱着老太太好一会儿都不肯放开。

怎么还让四教他写字？

洗了脸，又喝了杯茶，华槿情绪才慢慢缓和过来，却问老太太：“祖母怎么突然想让我教五弟写字？”

华槿从不知自己原来这般哭，祖母不过说了两句话，她泪就在眶里打转了，怕惹祖母伤心，她忙背过，轻轻说：“祖母放心，我会好好教五弟的。”

华杰突然就觉得她有时候也可怜的，又见老太太满地期待，他便轻轻地了，看着华槿说：“那就有劳四了。”

老太太摸着孙女的，叹了气，却不敢再提这事了。

老太太心思向来通透，怎么可能不知，他与这个四一直不亲厚呢？

华槿抓着祖母的手，轻轻地摇：“祖母，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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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措不及防就哭了起来，还说着这么伤的话，老太太心顿时就疼了起来，把孙女搂怀里，眶泛红地喊着“我的乖孙女。”还抚摸着她的说：“傻孩，你长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祖母已经上了年纪，也不知还能护你几时。早些给你找好人家，你将来才好有依靠，祖母也能去得放心些。”

她眶看起来红红的，就跟哭过了一样，也不看他，只失神地盯着外面的槅窗看，就像在刻意掩饰她哭过了一样…

华槿搂着老太太，嗅着她上的好闻的檀香，低声说：“祖母定能长命百岁的。”

老太太一片欣，让他先去书房里等着，自己则让丫鬟打了来，想亲自给华槿洗脸。

华杰给老太太行完礼，老太太就招手让他过来，与他说：“你四字写的好，待会我让她到书房教你写字好不好？”

那一次在赵姨娘的院里，她也是这么两空无光，就好像伤心到了极致，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