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跟靳世林说：“我并不想知他的下落，你只需告诉我他是谁即可。”

“怎会不恨，可你都说他已经死了，我就算恨，又能如何？”华钊反问他“我能把他的祖坟掘了，还是灭了他全族？你我都是刑狱的，应当知这都不可能。”

连伺候过她的侍女都找来了，也算是大费周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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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琴儿的名声不说，还让她莫名被人算计，年纪轻轻就命送黄泉。

靳世林只低喝茶，也没抬起来看华钊“什么事？”

华钊有些诧异，却不到吃惊，琴儿不过是与他有些关联的弱女，都被人无辜害死了，又何况是他自己呢。

瞒着，也不知当年到底是哪个贼人轻薄了她，竟这般不负责任，非但消失得连人影都无，还让琴儿一个人替他背负这么多事。

他慢慢地把茶杯放下了，抬起，看着华钊，叹息：“你今天怕是要白来一趟了…他，已经离世了。”

靳世林听了他这话，终是叹了气，站起背对着他，轻轻说：“他姓朱。”说完这话，他就转去了。

十几年来对她们不闻不问，让华琴一个弱女去承受这一切。

华钊摇了摇，定地说：“对我们而言可能他只是个名字，可对槿儿而言，他是是生父…我不想将来有一天，槿儿问我，她的生父是谁，我都答不来。”

可惜那人，早几年就过世了。

让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整个人都老了一大圈，神情恍惚了许多年。

华钊一字一顿地说，然后看着他：“你也不必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混淆视听，我已经问过曾经伺候琴儿的侍女了，她说不是你。你堂堂都察院的都御使，应当还不屑这冒认女儿的事。所以，请你老实告诉我，儿她的生父，到底是谁！”

华钊找他，无非是想要替华琴母女讨回公。

说槿儿的父亲是山匪，那得要多大的勇气。

都查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随说个人来糊，却是说不过去了的。

“你知琴儿生前有个女儿，也就是如今养在我膝下的槿儿，你儿差对她酿成大错的姑娘…”靳娘既然敢让他来找靳世林，就说明靳世林肯定是知槿儿份的，他也没什么好刻意隐瞒或者拐弯抹角的“我想知，槿儿她的生父到底是谁？”

但靳世林却笑不来，华钊能这么一针见血地问来，就说明他下了不少苦工。

藏了这些年，终于要藏不住了…靳世林也不知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华钊却愣在了当场，普天之下姓朱，而且份不凡的，能有几人…

靳世林看着他：“他人都死了，你就算知他是谁，又有何用？”还不如让他把这个秘密带棺材里。

本是一件很可笑的事，自己的女儿，竟来跑来问他，生父是谁。

原以为是问华琴的死因，没想到不是。

靳世林有些诧异“你难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