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昭四十岁上下,典型的国字脸,中等材,肤黢黑,整一个朗大汉形象,站到国公爷面前,却没多少威严,反而一脸敬重,他郑重地给平国公作了个揖,声音犷:“国公放心,我就算死在瓦剌,也会帮您把池大公带回来的。”
地和她说:“崔将军戎一生,最后却落了这样的下场…朝堂离衰败不远了。”
华槿,不想在他面前哭声来,哽咽着与他说了声:“保重。”
他在的时候时常觉得不自在,这会儿人走了,华槿倒觉得院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
她当时不大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帮这样的臣贼说话,现在想想,崔大人应当是被李辅矩设计了,当了贼人而不自知。
池舒媛许是看她的担忧,笑着过来与她说:“嫂嫂安心,别看我哥平时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其实武艺好着呢,脑又好使,定能平安归来的。”
池慎也上前嘱咐了池晏几句,华槿站在那儿看着这送别的场面,鼻尖就有些泛酸。
车很快消失在夜之中,国公爷和池慎都回去了,华槿却还站在那儿望着车离开的方向许久。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两天后就要发,时日太短,华槿只来得及给他准备换洗的衣,以及路上吃的粮。
她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前世瓦剌南伐后,都发生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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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想这么多也确实没用,华槿微笑着,领着丫鬟回了院。
池晏称是,平国公又看向一旁的崔文昭“我把孙给你了,你一定要把他毫发无伤地带回来。还有,你那激的脾气也该改改了,别动不动就暴如雷,让士兵们看见,只会觉得你冒失。你可是主将,得学会沉住气。”
他是在临行前一晚走的,崔文昭亲自到国公府接的人,国公爷亲自来送他,神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就让人带信回来。我虽然老了,但打仗这事还是比你们在行。”
但她一也想不起其中的细节,此刻也不敢说,只轻声:“听人提过他的名号而已。”叮嘱他:“去到那边一定要小心。瓦剌人诡计多,难保不会安细作在军中,你…也要多留心边人。”
平国公拍了拍他的肩,无声地背过了去。
她才嫁过来几天而已,怎么就会有这觉了…华槿无奈地摇了摇,让紫菱给她拿了本佛经来,就着油灯就在那读起了佛经。
原本有许多话想说的,最后却只在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了句:“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虽说不是什么大仗,但古来征战几人回的理谁都明白,一旦去了,谁又能保证一定平安无恙呢。
崔文昭先上了车,池晏走到华槿面前,发现她眶红红的,一时间五味杂陈…
池晏也不知她怎么会这么叮嘱他,但还是勾了笑,搂着她的手愈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