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崔将军是如何被人蒙骗,带兵皇城助李辅矩谋反的,但她写信把这事告诉池晏,也算是让他有所防备了…即便知池晏肯定要怀疑,但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他顿住了脚步,常似乎看他的疑虑,就说:“首辅这些年一直想拉拢国公爷,曾暗中派我查过你的事…你倒是谨守谋士份,对我们也是恭敬有加。要不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见过你边的小厮,我可能也认不你来。”
月平时冷冰冰的,但对于这个新夫人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尤其是关于池晏的事,他更是眉都不会皱一下,当下就去厩挑了两匹烈,不停蹄地去了北边。
池晏居简,但风却是经常国公府的…这倒确实是他大意了。
只让他们班师回朝,多余封赏的话一句没有,如今最多三日,就能到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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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多月,池晏一直尽量避免见到他们,一来是怕暴份怕他们怀疑,二来也是想,他来这儿除了帮助崔大人镇压瓦剌,还有一件任务,就是监视李辅矩这些手下人的动静…监视人这事,在暗中比明面上好办很多,便也一直未曾与他们有过。
完这些,华槿又让人去平国公那边打探消息,得知他召集手下密探了半夜,这才稍微心安了些。
不过也是常观察微,他其实很少让风来的。
如果她猜的没错,李辅矩谋反,不但有内应,而且还有外援…这个外援,就是远在瓦剌的那批人。
四月的天还带着丝丝凉意,他拢了拢上的外袍,正要回自己帐篷里去,侍郎常就朝他走了过来。
他有什么都是跟崔文昭直接谈的,也不与他们一议事,他们只知崔文昭帐中有几个谋士,却不识得这些谋士到底是什么人,寻常见了也只是而过。
池晏是在两日后的夜晚收到信的,那时他正在帐篷里跟崔文昭喝酒,崔文昭夸他用兵如神,拿下瓦剌全靠他的功劳,只是疑惑瓦剌首领被抓这么久了,京都怎么还没消息传来。
崔将军喝得有些醉了,说起话来有些颠三倒四的,倒是池晏喝的不多,脑还十分清醒。
池晏恭敬地喊了他一声常大人,就想转告辞了,常却突然喊住了他:“池公留步。”
池晏从未告诉过他,他姓什么…印象中,他也没见过这个所谓的侍郎。
李辅矩若像前世那般谋逆得逞,那不但是华家,就连平国公府,都督府,甚至朝中各个忠于皇上的官员,都要遭殃,那可真的血成河。
他什么话也没跟崔文昭说,而是让手底下的人把崔将军扶下去休息,自己则了帐篷。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什么事都告诉华杋,匆匆回院去了。
她让紫菱给她拿了笔墨来,俯在书案前,给远在北边镇压瓦剌的池晏写了一封信,又用蜡封得严严实实,喊了月来,让他快加鞭送到池晏手中,还告诉他,若是半路被人截了,务必要把信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