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曾经说过,三姑娘的病是娘胎里带的,因为和四少爷是双生一生就蔫蔫的,二夫人心疼的不得了求了老太爷请里太医给三姑娘治病,只是众人均说治不好,天生弱。
梁希宜四年前清醒后便努力回忆上辈定国公府相关的事情,最后发现,除了定国公三爷迷上了香楼旦的事情似乎有所耳闻外,其他竟是没有记住什么。定国公虽然是大黎国仅有的两个铁帽公爷之一,但是因为嗣太没息,仅靠祖产生活,基本上完全脱离于朝堂之上,凛然一副落魄勋贵的样,不过倒也正因为如此,没有被卷夺嫡的风波中。
“姑娘想什么呢,杯都空了。”夏墨浅笑的移走梁希宜手中的茶杯。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嫁给李若安,贤妃娘娘的亲侄,导致阁后的父亲完全无法独善其。往事不堪回首,上辈的爹娘如今都俱在,她怕是一辈都无法和他们相认。
梁希宜眉一挑,说:“嬷嬷来了都不声,在门外偷听我们闲话家常。”
可以忍耐下去。
杨嬷嬷是二夫人娘,平日里把三姑娘捧在手心里着,二夫人确实是最疼三姑娘,连自己的心腹嬷嬷都送山了。梁希宜清醒后一直是杨嬷嬷和夏墨近侍奉,四年下来,她完全把他们当成最亲近的人,说话一直没大没小,不分主仆。
“听说是二夫人求到老夫人那里说姑娘快十三岁,到了议亲的年龄,任由姑娘呆在山里以后怎么说婆家呀。”夏墨一气说完,不由得暗叹,她在山里呆的都变得野什么都敢说。
夏墨一怔,红着脸佯怒的说:“婢可当不起姑娘一句,只求姑娘大恩大德,帮…呸,莫再提这事情了。”
“我的姑娘,日后莫要当着别人面前提什么嫁妆,婚事,否则老真是没脸见二夫人。”五年前离开京城的时候明明是文文静静的小姑娘,现在快成野丫了,不知的还以为他们教坏了姑娘。
“许事呢?”梁希宜皱着眉,祖父近来似乎过于忙碌。
梁希宜好笑的盯着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夏墨,你也十六了吧。这次如此尽心的帮我收拾箱笼,归心似箭呢。”
“祖父可是在书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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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了,倒是没有再为难她,说:“我倒是觉得山里的日过的清闲,其实女孩家只要娘亲帮我备好丰厚的嫁妆,别说十三,过了十八也有人要的。”
“嗯,听上房的梁三说,午饭都是在书房用的。”
“说吧,不外乎是我的婚事罢了。”梁希宜两世为人,早就没有了年少女的懵懂,什么情情,她再也不可能认真了。婚姻唯有利益才可以维系。好像上一世,她本和李若安本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但是为了两个孩她却没有对他落井下石。如今重活一世,她唯有两个心愿,一是帮助现在的陈诺曦躲过李若安,不让陈家如前一世那般凄惨。二是嫁个普通人家,门第越低越好,日后仰仗娘家作威作福便好,至于对方是谁明谁,情如何,都敌不过自己有家财万,父母兄长疼。
如果没有这份毅力,她也不会在新皇继位后为了两个孩撑起整个李家。每当想起往事,她的咙便好像堵着什么东西,让人窒息。若不是李家的贤妃娘娘窥视帝位,算计她的父亲礼侍郎陈宛,他也不会嫁给李若安。整个陈家更不会因为站错了队伍,在新皇登基后被诬陷成臣贼党。百年清的望族陈家因为她这桩婚事受到新皇厌弃,更有落井下石的小人栽赃诬陷,得父亲不得不自请脱离宗族,写血书后于府邸自刎明志,以证清白…
夏墨让小丫将茶撤了,笑着说:“嬷嬷不让人提呢,这次老太爷之所以同意老夫人回去过年是因为二夫人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忽的一顿,脸颊微红,她发现自己真是逾越了,主们的事情怎么能顺其自然的告诉小呢。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又在想什么呢。”一名穿绿长袄的婆掀起厚重的链搓了下手,念叨着:“夏墨,你都跟姑娘胡说八些什么了,怎么引得姑娘说话这么轻浮张狂。”
杨嬷嬷满脸笑意的看着前挑靓丽的女孩,他们家的三姑娘这两年真是长大了呢。
二夫人急了投医跑到了香火很旺的西菩寺求佛祖帮忙还给个孩了长明灯,说长明灯都是给老人或者死人的,那位主持大人却在看过三姑娘面向后说可以,并且言明紫气东来地乃气最重之地,所以老爷决定驻东华山后便带上了三姑娘。
梁希宜眨了眨睛,笑着说:“嬷嬷放心,希宜自有分寸。”
夏墨安静的站在床边静候梁希宜发呆,起初大家多少会有些不适应,现在却是对三姑娘任何事情都变得习以为常。三姑娘有许多特殊的癖好,比如沉思,又比喝苦茶,这味茶是照姑娘述的方煮的,姑娘说她是苦茶,他们平时打趣叫它三姑娘的茶。反正和丫鬟们一说三姑娘的茶,大家就知要照熬药的方式去熬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