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我先走了!你注意梁孜玉那个女人,我和她说过了不许她动你的脑,可是你们女孩就是那般小气,我怕她会给你使坏,你切莫真和她对上,会吃亏的!要是有什么就告诉我,我去替你气!”欧灿唠唠叨叨几句后见梁希宜始终沉静的看着自个,浑越发僵起来,慌的挥了挥手,转急速跑开了。
梁希宜摇了摇,隐约察觉欧灿怕是自己都不明朗的心意。
她竟是如此平静的看着他无法克制的张,落荒而逃,心境没法漾起一丝波澜。
她甩了甩,走回冬园。此时许多人都已经落座,天气虽然寒冷,这里的妆却别有一番情趣。木质矮桌上面摆好了笔墨,她见到梁希宛冲她挥手,走了过去。
“你跑哪里去了?”
他们的座位靠后,梁希宜腼腆的笑了下没有应声。此次诗会的规则都被装订成册,分发下来,看到排版人陈诺曦的时候,她的指尖忍不住上下抚摸着这个名字,好一个慧质灵心的女孩。
“希宜你快看,陈诺曦过来给白若羽送东西呢。”
梁希宜猛的一惊,急忙抬起了,远的陈诺曦材纤瘦小,脸颊温如玉,整个人被雪白的袄袍包裹的满满的,唯独了致秀的容貌。
她轻轻的扫了众人一,视线仿佛同梁希宜的目光织在一起片刻,就撇开了。那份柔和淡然的目光,带有一空山回般的淡雅气质,让人陷其中,难以忘怀。
梁希宜大脑一片空白,这个女孩绝对,不是她啊。
她无法控制蓄满泪的目光,始终盯着陈诺曦渐行渐远的背脊,那如墨的发丝上,盘着发髻上的北海明珠,在明亮的日光下耀夺目。
这是前世,父亲在她十二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礼。后来她把它典当去,从牢房救李若安。世事无成,时隔六年,她再次见到这颗珠,早已经是是人非。
“希宜?”
“希宜,希宜!”
梁希宜迷茫的拉扯回思绪,看向唤她的秦宁襄。
“你怎么了?刚才可是看到陈诺曦了?”
梁希宜闷闷的嗯了一声,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打开摆好的纸张,发现是一幅未完成的画。
“看画写诗?”梁希宜寻思着。纸上的画很简单,是一望无际的湖,远有层峦起伏的山,天空似乎还飘着大雪,右面有一行娟秀的字迹,:“此情此景此地,你又在哪里?”
梁希宜想了片刻,毫不犹豫的在湖上画上一叶扁舟,又追加了带着斗笠的少女在舟上垂钓。然后赋诗一首:远山皆魅影,飘零坠,孤舟蓑笠女,独钓寒冰雪1。她主要想表达的是一孤独的境界。远的山遥远而不真实,她整个人孤单无助的昏昏坠,在湖中央的一叶方舟上,披蓑衣,斗笠,在大雪覆盖的寒冷江面上独自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