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听他问的柔和,又见父母尸还在门板上躺着,酸楚之际,便将所有的事从到尾说了一遍,周兴听完叹息:“造孽啊,林小哥也不必太过悲伤了,你我今ri相遇有缘,若信得着我,我便与你父母一场超度,助他们早登极乐。”
周兴呵呵笑:“莫听我儿的,这小从小患了癫病,脑少,莫要理他,林小哥孝顺,老我也敬佩,超度你父母,我也积下yin德,那里还说得什么银。”
林麒心中疑惑,搞不明白老怎么会有儿,还这么理直气壮,他也不好多问,但神情间的迷茫不经意显来,周兴微微一笑,刚想解释,却听周颠扯着嗓:“我知你想问啥,是不是想问,老咋还有儿是不是?”
林麒一僵,如今他连饭都吃不上了,那里还有银,听周颠这么一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父母连个棺材都没有,若是有场超度,也算是尽了自己当儿的一片孝心,当下又是磕了几个,对周兴:“长,银我是没有,望长慈悲,给我父母超度,小ri后当报答你,若你不信,可将我带走,到了那有人的地方,将我卖了,也值几个大钱…”
周兴老脸通红,一张驴脸更长了,咳嗽两声,想要掩饰过去,谁知周颠:“爹,你咳嗽啥啊,咳嗽也是这么回事啊…”周兴生怕自己这个没遮拦的儿在说些什么难听的来,急忙打断他,问林麒:“林小哥大晚上的到这所谓何事啊?”
林麒暗里好笑,这大个却是个好哄骗的,当下好听的话不要钱的说了来,直说的周颠抓耳挠腮,欣喜不已,只觉得这辈就碰上林麒这么个明白人了,兴之下,帮着林麒挖了个大坑。
这一去,就生一段传奇来。
那老见林麒懂得礼数,微微,回答:“贫姓周,周兴,这是我的儿周颠。”
恍惚中,林麒缓过神来,见四周荒坟连绵,这今后却是连个去都没有了,自己年纪还小,又该何去何从了?
周兴叹息了一声,诵起家超度经文,又烧了些黄纸,忙完这一切,天已然有些发亮,周兴又安了林麒几句,带着周颠离开,周颠很不情愿,要拉着林麒一起走,林麒伤心失神,神情恍惚,也没应他。
林麒见周颠心怀不满,生怕待会周兴超度父母的时候这小多话,坏了他的事,珠一转,转过来,对周颠弯腰行礼:“周颠大哥,你相貌清奇,孔武有力,是个英雄豪杰的模样,我现在没什么银,但ri后若是挣得了银钱,定要请周大哥吃那上等的酒席…”
林麒有些尴尬,也没,也没摇,就听周颠:“我们爷俩是正一教的火居士,火居士你懂不?就是不避荤腥,还能娶媳妇生孩呢。我爹以前不是火居士,是正经的正一教传人,有一次去青楼驱邪,看上我娘了,后来就有了我了…”
林麒想了想,朝着父母坟堆磕了三个,爬起来朝周兴父追去。
迷茫之际,前方周颠声音传来:“爹,忙活了一晚上,我饿的不行了,咱们买大包吃去吧…”
林麒松了气,连忙再次拜谢,又听那周颠:“又是给我积yin德,我要那玩意啥用,不如给我个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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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是周兴帮着找的,就在城隍庙地基东北角,以后也好寻找,周颠帮着林麒将他父母摆放好,又将那门板遮挡住,开始埋土,起了个坟包,林麒见着父母面容再也不见,伤心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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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颠从小就疯疯癫癫的,人也长得丑,走街窜巷之际,旁人见了他都喊他丑八怪,还从未有人夸赞过他,他心思单纯,只觉得林麒这话说的好听,裂开大嘴,嘿嘿笑:“林小是个明白人,知俺不丑,你这话说的太对了,来来,再说几句听听。”
林麒一听大喜过望,急忙跪下磕,连声称谢,周颠在一边瓮声:“林小,我爹给别人超度都是收二两银的,你有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