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颠话说的这叫一个难听,林麒为什么不带他来?就是因为这个,一张嘴就要得罪人,现在是求人办事,不是人家求你办事,求人办事就要有个求人办事的态度,扯的什么名门正派?说的什么怪?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周颠瞪着环:“我比你还穷,你问我?不是我说你,怎地还真将这些个怪当个事情了?咱们乃是名门弟,虽然被龙虎山除了名,但符箓之术还在,修的也是大,能去给野仙拜寿都是给它们面了,照我看,找个村落,置办上二斤寿面,两个寿桃,就算全礼了,还要怎地?”
黄三姑轻蔑的瞧了瞧林麒手上的人参,呸了一:“人参这东西,差一钱就是天差地远,你手上这玩意,莫说二爷不当个事情,你若是想要,你家三都能给你找个百八十斤来,个个都比你手上的大些,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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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看了一周颠,问:“师兄,你有啥好东西没有?能当寿礼的?”
林麒那能真让两人打起来,急忙对周颠:“师兄,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拆台的?”
黄三姑蹦着要从虎上下来跟周颠比划比划,周颠脸上带过一丝嘲讽神,说到底周颠还是在龙虎山上待了病,有些个名门正派弟的傲气,总觉得自己是名门正派的弟,天下间的孤魂野鬼,怪,见了就该退避三分,难不成还要他们退避三分吗?却没想到,此乃是关外,不是中原,关外的这些野仙,没几个知龙虎山正一教的。
林麒心中一动,急忙拉住周颠,虎,闪到一颗大的白杨树后面,探去瞧。
果然周颠话一,黄三姑就尖声:“怪怎地了?你这脸的丑八怪,瞧不起个谁来?来来!你家三姑就教训教训你这个没遮拦的夯货…”
林麒算是想明白了,在江湖上混,最要不得的就是这张脸,何况关东之地,谁又认识他林麒了?实在不行,那就抢,凭着他和周颠虎的本事也未必不能抢过来,现在他终于理解师傅周兴当年为何那般的脸厚了,实在是因为脸厚才混的开,若不是他脸厚,黄三姑能带着他来拜寿?脸太薄寸步难行啊。
林麒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无奈掏了掏怀里,穷鬼一般,什么好东西都没有,除了一红绳,就剩下呼尔哈吉家拿来的那六两左右的人参,不由得掏来问黄三姑:“三,我拿这六两的人参,换人参娃娃一两,你觉得二爷能答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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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麒惦着手里这六两左右的人参,哭笑不得,心里这叫一个堵得慌,恼怒之下就想扔了,想了想,还是没舍得,又揣回怀里了,扭看了看虎,虎吓得急忙单手抓住背后的大铁椎,生怕林麒把他这唯一的件当寿礼送去,搞得林麒哭笑不得,那玩意就是个黑乎乎的大铁锤,白给都嫌沉,也就虎当个好玩意。
林麒叹息一声:“师兄,你若是真心帮我就少说两句,算我求求你了,成不成?”
周颠委屈:“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不是为了帮你,难跟你一样,找个老娘们认来了啊?”
膊少的,如此贺礼该有多难看,你觉得二爷就会给你?”
林麒笑着,却也没个好主意,几人继续赶路,林麒暗里琢磨了半天,也没个奈何,他实在是比鬼都穷,见就要了林,忽地前面路上远远似乎有四盏灯火亮了起来。若是飘飘忽忽的也就罢了,或许是有人赶夜路,但这两盏灯火却是一一前行。
黄三姑成了的黄仙,见识也不算少,看来周颠是个浑人,也不在跟他斗气,幽幽:“也只能是如此了,不过三还是劝你一句,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送礼人,还是得有拿得手的东西,才好说话。”
周颠见林麒为难,不在说话,林麒急忙又对黄三姑:“我这师兄直,就因为这,往常没少得罪人,三大人大量也不必跟他一般见识,咱们还是琢磨琢磨找些寿礼的事吧,三说的没错,的确是我大意了,事到如今也没了别的办法,不如咱们一边走,一边想办法,实在没有,到了地方,三和我分开就是,我自个找胡三太爷讨要人参娃娃去,丢脸也是丢我的,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