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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等遵令。”
“小弟齐塔,从军之前是铁匠,能打造诸般兵。”说话的是个大魁梧的青年,面貌也颇是豪,很有两膀力气,能开一石的弓,原来是打铁练来的。
“小弟谢千一,是铁匠铺的学徒。”这是个壮的少年,最多十六七岁,同样是膀大腰圆,就是个有些矮,不到五尺。
“小弟于保,也是船匠,还跑过船。”扬州地乡,渔业和运发达,自然有不少人过造船的营生,现在说话的这个黑不溜秋的小伙一看就知是个靠吃的。
,还关照某家到了扬州后要时常向世兄请教学问的。”
陈德兴语气平平常常,只是笑着说:“砲军打仗不是靠勇气武艺,而是靠学问!要在二三百步外将铁砲抛到北虏的上可是个大学问!所以,自今日开始,你等除了练武和事,还得跟着吾读书!”
“小弟严济民,从军之前当过木匠。”这是个长相忠厚的青年,生得一双大手,指节大,一看就知是过活的。
他这一问,堂下的二十余人都是一愣,随后便有六个人立了起来。陈德兴目光一扫,认得那几人分别是齐塔、陈硕、谢千一、陆六、于保、严济民。
陈德兴微笑“甚好,有六个兄弟会铁木手艺,看来右军的架可以搭起来了…本官的意思,砲军之下当分左右两军,左军砲,右军造砲。左军皆是战士,右军则是匠人。”说着他又将目光转向刘和尚“和尚,右军统领暂时由你来,右军之下设木工将、铁工将、组合将、火药将等四将。齐塔、陈硕、谢千一、陆六、于保、严济民等兄弟皆在右军为将佐,的差遣容后再议。今日下午,你们先随本官和吕机宜去都作院、造船场挑人吧。今日上午,本官先和你们说说砲军野战之诀窍。”
“小弟陆六,是个船匠,也能些木工。”陆六是个中年男,脸上尽是沧桑凄苦,原是真州(仪征)打造渔船的匠人,家人都在真州城外居住,而昨日传来了真州被鞑攻打的消息…
吕师虎只是苦笑着摇“吾有甚学问?不过是些无用的文章经义,并非是济世的实学。如庆之献上的发石机,吾不仅不来,连样图都看不懂,还望庆之可以不吝赐教。”
听这意思,他似乎是来学习打造发石机的。
“小弟陈硕,从军之前是木匠。”陈硕是个又又瘦的青年,长得很黑,还有一对微微凸的鱼,多半是个近视,看人的时候总是眯着。
这些诀窍,其实都是陈德兴闭门造车琢磨来的,好不好用还得慢慢摸索。
想到这里,陈德兴一笑,不再和吕师虎废话,而是目光在堂下一扫,沉声:“堂下可有会木工、铁工的兄弟?”
陈德兴则将目光投向堂下众兄弟,只是一笑“众兄弟,你们可知砲军是如何作战的,可知砲军杀敌建功的诀窍是什么吗?”
读书?打砲和读书还有关系?吕师虎闻言却是目瞪呆,定定地瞧着以弱冠之龄便掌一军的陈德兴。
刘和尚和六个被到名的兄弟,都躬行礼,另了将令。一旁的吕师虎则目光灼灼地看着此六人,也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都说说会些什么手艺吧。”陈德兴笑着问。
底下的军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茫然。一旁的吕师虎也有些好奇地看着陈德兴。
而且这扭力发石机真要用好了,也是很不容易的!
陈德兴算是摸到了对方的底牌——这个要求他可以满足,安丰吕家也是大宋的将门,如果学会打造使用扭力发石机对大宋也是有好的。至于将来会不会和安丰吕家在战场上见面,陈德兴本不担这心思。真要有这一天,自己的砲兵早就是炮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