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维斯瓦河上的悲歌 四

“这是来自地狱的气味！非常刺鼻，很难用别的言语形容，不过闻到的人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我们不知dao那是什么，也没有人知dao灾难就会在下一刻发生！上帝啊，那一幕真是太可怕，实在太可怕了！所有的人都仿佛置shen于撒旦的火狱，心中除了恐惧就是绝望。蒙古人就是在这时发起冲锋的，犹如从地狱里面杀chu的撒旦恶魔，谁也没有抵抗他们的勇气。我们只能不名誉地逃跑…”

很多年后，参加过维斯瓦河会战并且幸存下来的瑞士国王鲁dao夫。冯。哈布斯堡就是这样向自己的子孙描述那场令他终生难忘的战役的。

来自地狱的气味——其实是轻质原油混合了多zhong易燃、易爆wu质之后发chu的古怪气味。蒙古人在十字军到达之前，就在这片布满枯草的荒原上倾倒了数十万斤“罗ma火”现在基督教的战士们就站在“罗ma火”上面，他们闻到的是死亡的气味。

“这是什么气味？闻上去真怪异。”路易九世也注意到了怪味，低声问shen边的骑士。

“陛下，这是死神的气味。”一个贵族骑士信口开河dao“今天会有很多人死去，因此死神已经提前到来，准备收割生命了。”

路易九世在自己xiong前划了个十字，用忧郁地语气说：“但愿逝者可以安息，愿上帝宽恕每一个死者的罪，让他们的灵魂得以升入天堂。阿门！”

“阿门！”路易九世shen边的骑士跟着他们的国王一块儿划十字，没有什么人意识到将要被死神夺去生命的其实就是自己。

这个时候骑士们已经大致整理好了队形，其实也没有什么队形，就是一大群一大群的骑士、重骑兵和轻骑兵跟着各自的老大，在战场上依次排开。然后就等路易九世一声令下，便一拥而上。发起“猪突冲刺”

后世那zhong墙式冲锋是打不chu来的。后世欧洲骑兵的墙式冲锋大约是骑士的进化版。不仅战术训练水平要大幅提高，而且还需要多年人工培育chu来的高大qiang壮的战ma——当拿着长枪的重骑兵跑得比使用弓箭的草原轻骑兵还要快的时候，自然就是草原轻骑兵的末日了。

不过yan下，欧罗ba的骑士们可没有那么优良的战ma可以骑。因此路易九世下达了一dao被后世军事史学家认为断送了维斯瓦河畔战场上十字军战士最后获胜希望的命令。

“现在，全ti下ma待命。”路易九世希望让骑士们的坐骑可以恢复ti力，然后再发动一场决定xing的冲击。其实这只是骑士冲击前的惯例而已。东方草原的骑兵同样会“蓄力”，要不然ma儿跑不动，你还能拿这畜生怎么着？

就在路易九世让骑士们下ma休息的时候，在下mashe1箭的蒙古骑兵背后，超过三百架扭力发石机已经全bu到位。这些武qi都是由随忽必烈大军行动的旗nu（se目工匠）们jing1心打造，专门用来发she1“罗ma火”的。大量用棉布一层层包裹又用蜡密封起来的陶罐被小心翼翼地运抵了发she1阵地。在过去的两三个月里面，这些“罗ma火”简直就是蒙古各旗火qi协官兵们的噩梦！光是有人员伤亡的事故就chu了十几起，上百个八旗兵还没有当上大爷就糊里糊涂丢了xing命。八旗镶红旗都统刘元礼奉命指挥这支“发石机炮兵”，这些日子真是cao2碎了心。现在终于到了可以把这些tang手山芋统统丢chu去的时候了——如果效果真的有预料中的那么好。一个公爵是闭着yan睛都可以封的，没准还能得个郡王。想到这里，他的面孔更板jin了几分，这可是最后最关键的时候了，那么多的“罗ma火”堆放在一起，一个不留神在自家的阵地上点着了，那个乐子可就大发了。自己不被烧死，也会被忽必烈大汗下令斩首的。

“副都统。各炮位都已经准备完毕！”镶红旗火qi协的协领，和刘元礼同族的一个将领快步走来。大声报告。

“好！”刘元礼点了点tou，目光扫向那三百架排列整齐的发石机。这些发石机可以把一个十斤重的陶罐投到200步开外——幸好那些欧罗ba的十字军自己犯傻，打什么迂回。如果他们守在有大炮支援的阵地上，可没有人敢带着那么多该死的“罗ma火”凑上去。这玩意要是被炮弹打中，很有可能会殉爆的！

“点火！”刘元礼的声音微微颤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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