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个绣墩上的陈淮清。他知。天竺英王国的国公和大明的国公不是一回事儿。
大明国公的待遇和特权都有限,除了固定的几千贯的年金,就是一万亩的田庄,而且还不是免税的。如果英王国的国公也是这样,陈德芳就不会那么大意见了。
“庆之,”陈淮清唤着儿的字号,笑地解释“英国的国公和大明的国公不一样,是要镇守一方的。”
大明的国公乃至亲王都没有镇守一方的责任——大明搞的是地方自治,地方自由士爵、士绅去投票选议会,是用不着朝廷派王公来镇守的。所以大明的国公亲王,无论封号上冠的地名是哪里,府邸都建在两京。
不过英王国的情况不同,这里的国公实际上是半个大公。之所以是“半个”而不是一个,固然和陈德芳的决反对分不开。同时也和陈淮清的那些庶都年纪幼小有关。这陈淮清是在陈德兴发达之后才开始广纳妾室,多生庶的。因此这些庶都比陈德兴小二十来岁,和陈德兴的儿们差不多。
一堆小孩,自然不可能去治理封国。就像陈德兴不会让他的儿去北明洲就国一样,陈淮清的庶们现在也只是挂名的公爷。
陈淮清顿了顿,笑着继续解释:“吉大公开府吉大,是有镇守地方之责,还有相辅之臣,公府之下还辖有三营卫兵。公府官属除长吏及护卫指挥之外,都由公府自行选用。吉大之民有敢违犯吉大公者,由公府区,地方官员及御史不得举问。”
“那吉大地方还有王派的官员吗?”陈德兴追问。
“有啊!”陈淮清笑“吉大知府,吉大所属各县的县令,还是知府、知县的一些属官,都是王派的。等过上一阵,王还打算开科举,考儒家和佛家的理,凡是贵之家的男都可以去应举。”
这天竺大英国所采取的政策和南番诸国又有不同,南唐东宋等国是“国人制”,以国人御野人,实际上就是不断排挤野人的生存空间!
但是在英王国,想要到这一是很难的——每年8000万贯呢!都是天竺劳动人民创造来的,陈淮清、陈德芳怎么舍得把他们消灭掉?都消灭了谁来伺候那些特等婆罗门大老爷?
这天竺的劳动人民,其实还是很会事情的,和南番那边不大劳动的土著野人是不一样的!
除了劳动人民,天竺这里还有不少可以为华夏征服者服务的上等人——都是肤较白,长得比较顺,脑也很灵活务实的雅利安人后裔。他们其实也是早年的征服者,安逸的日过久了就忘记怎么打仗,不过却很乐意和后来的征服者合作一起剥削役天竺这里的贱民…而且天竺的贱民自己也认为自己贱,只能好好劳动,服务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