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不慌不忙地说。“第八镇不能动啊,克拉科夫是昔日耶稣天国的天京,耶稣天国虽然灭亡,可是余孽至今仍存,几个月前就发生过一场耶稣会组织的民变。要不是第八镇反应及时就要酿成大祸了。而且克拉科夫附近还有维利奇卡盐矿,朝廷的盐税可都从那儿来啊,可万万不能有失。”
大清国的盐税实际上就是变相的人税,因为盐是生活必须品。全国的制盐是垄断的,不许熬晒海盐,也不能私开盐矿,只能从波兰的维利奇卡盐矿行开采。所以这维利奇卡一矿,每年就能向大清国财政贡献2000万两白银(相当于4000万贯天票)的收。相当于大清中央财政收的四分之一!
“对,维利奇卡盐矿万万不能有失!”叶卡捷琳娜老佛爷重重,也不等大清皇上提异议,就把第八镇的用途给敲定下来…一镇新军不过一万五千人,留着镇宅倒是一支兵,如果拉去和英格兰人拼命,一转可就光了。
若是把八镇旗人新军都拉上战场,或许还有一拼。可要是只派一个镇上去,还是算了吧。叶卡捷琳娜老佛爷执掌大清这艘破船多年,当然会权衡利弊啦。
“那咱们用什么兵去和英夷战呢?”大清皇帝目光灼灼地看着刘大首辅。
“自然是用练军了。”刘墉四平八稳地“朝廷每年三千万两银养百万练军,不就为了用来保家卫国的吗?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日便是这一时了!”
“可是练军打得过英夷吗?”大清皇帝很有些怀疑。他虽然糊涂,但是也知练军和八旗新军之间的关系——依着大清国三四百年来的老规矩,八镇十二万旗人新军合计的战斗力应该于百万练军。
也就是说,让百万练军和十二万旗人军摆开一战,结果应该是十二万旗人军胜。这当然不是说旗人新军有多,而是大清练军实在太弱了,本不堪一击。
当然,这个话谁也不会在朝堂上说,更没有人会和大清皇帝明言…
“皇上,打仗这事儿,只有打了才知。”刘墉可不敢替欧人练军打包票。“不过练军人多,能战者有百万之众,而且还能招募新兵。额们大清有四万万(把被占领的旗人区也算去了)人,他们英格兰才多少人?十个打一个,额们也赢定了不是?”
“对对对!”大清皇帝拍了拍手“就是这个理儿,额大清那么多人,怎么会打不过小小的英格兰?太后,您说是不是啊?”
是个!叶卡捷琳娜老佛爷只是在心里面冷笑,招募新兵不要钱么?现在的练军不过是隔三差五应个卯再虎虎训练一下,别的时候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仿佛就是个兼差。就这样的兵,一年都得费朝廷十几二十两银(这是大清朝发下去的,下面的人能拿到多少可只有天知了)。要是招募真正上战场的兵,这开销还不得几倍几倍往上翻啊?就大清朝一年八千多万两的财,将近九千万两的开支,到底能抠几个银来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