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牙有所不知,现下国难当,军心士气勉够用,萧监军皆是从易州将粮草转运而来,拨付的粮草仅仅只够将士一日两餐温饱,城中存粮不足三日,末将料想,若然战事有变,宋人围涿州而不攻,不消数日,便能兵不血刃取下涿州,易州兵不足千员,若无燕京援兵,孤城之下也难守。”郭药师说到此,只是站起来,作揖。
耶律大石心情愈加沉重,只是一言不发往州府衙门之中行去,待得到了府衙,一桌酒菜席面早已备好,二人主次坐定,耶律大石率先开“郭将军,涿易二州乃是燕京屏障,此,万万不可丢失,如若有懈怠,为宋人所趁,便可直抵我燕京城下,责任不可谓不重。”
契丹军将也不着急,随帐篷等什先放在一旁,七八个人围坐一圈就这样席地而坐,大咀嚼起来,看得一旁的常胜军士卒直吞。
下儿郎,某与林牙先行一步。”
说完之后二人携手迈城中,耶律大石后十余名甲士只是跟着城,其余兵就在外下寨,酒不要钱的担来应奉着。
“常胜军本为怨军菁华所编,郭将军的统兵本事和麾下战力某自然是不担心的,儿郎用命,某也不能全力支持,但有所难,郭将军尽说便是。”耶律大石与郭药师小酌一杯,只是不温不火的谈。
平日里,常胜军过得甚是节俭,如今大石林牙所亲军倒是有了福。
需知在常胜军里,将郭将主军令执行得最为彻底的便是这个天杀的甄五臣。
涿州州城之中较燕京更为萧条,每家每粮几乎都已经见底,过着上顿不接下顿的生活。
甄五臣亲自负责接待契丹将士,除非是被猪油蒙了心,否则谁敢在这上克扣半分。
郭药师直了腰,也是一本正经起来“林牙说得是,某南征北战,刀添血半生岂有不知兵家重地的理,末将自受萧大王任命以来,未尝不担忧宋军压境,城防整顿未尝懈怠,宋人若敢越雷池一步,某麾下儿郎却早已是枕戈以待。”
耶律大石面上并不声,郭药师一番话实另有所指,张就是要粮,表面之上陈述利害,实际上却是以涿易二州的得失要挟,端的是刀般的老狐狸。
“林牙明鉴,若真如此,恐大势将倾,末将自作主张,征易州民商贾存粮,统筹用度,方才能够有所存粮,但也正因为如此,城中百姓怨气颇大,某也是无可奈何之举,末将请求林牙能在粮草用度之上稍匀我。”郭药师一番话说得可断银铁,字字山河仿佛忠心可表,一心就为大辽国事考虑。
好在城中每隔两日便接济施粥一次,这才不至于饿殍遍地,一路行来,不知有多少曾经的门千金衣衫褴褛的站在路边,只要某位军爷有兴致,个夫妻,得一日果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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