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在想啊。”杨凡一脸无辜的样，全班哄堂大笑。

“你刚才怎么不回答？”

“啊。”杨凡从半梦半醒之间清醒过来，他猛然站起，不过却只能茫然的看着老师发愣。他实在不知刚才小刘老师问的是什么问题。

方建赶用胳膊杨凡：“问你哪，哎，问你哪！”他歪着嘴小声喊。

“你是曹琳芳？”虽然已经有快三年没见过面，但是杨凡依然能立刻听她的声音。有些人你或许不会总是想着她，惦着她，但是却绝对不会忘记她…曹琳芳就是那样一女孩。

北京市第一人民医院里，脸苍白的曹琳芳躺在病床上。原本艳丽的她却已经瘦的几乎看不人形。苍白的脸与旁边的照片比起来，更是会让看见她的人都觉到揪心的痛。

“我在北京市第一人民医院。”

“我们学了多少篇鲁迅的文章。”方建继续歪着嘴小声提醒。不过他却不敢移动，甚至不敢过分的张开嘴，所以他提醒的音量可想而知，站起来的杨凡本一无所闻。

好在经过这一场惊吓，杨凡再没有了刚才那副睁不开睛的样，多少让小刘老师觉得有面了，便没有再找他的麻烦。下课铃一响，她便宣布下课，夹着书从教室离开。

曹琳芳啊…唉！你说，我该怎么面对你呢？杨凡的思绪又回到了当初的梦中…

“哪有这回事！”杨凡对赵风平微微一笑，但他的心却像被扎了一下。

“谢了。”小刘老师刚走教室，杨凡便走到前桌的曹琳芳面前，一脸真挚的向她谢。刚才要不是她在笔记本上写下了问题和答案，恐怕自己就要被小刘老师抓反面典型了。

“我真的有考试，考完了我去看你好不好？”杨凡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很可笑，他好象在哄女朋友，可是他和曹琳芳却什么关系也没有。就算要说有，也不过是中的时候坐了三年的前后桌而已，他们之间恐怕说话都没有超过二十句。

“恩？”“因为我喜你。”说这几个字之后，杨凡在电话里就能听来。曹琳芳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她哭泣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非常清楚。

杨凡就坐在她的病床边。三天了，他在这里陪了她三天。虽然这三天里有两门考试，但是他却没有一心思参加。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病床上的曹琳芳，这个曾经也丽的会让人到心里的女孩突然在几天前打电话给他。

“没什么，互相帮助嘛。”曹琳芳微笑着说。

“我快要死了。来陪陪我好吗？”曹琳芳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平静而柔和，就像她脸上永远带着的宜人的微笑。

看到昏昏睡的杨凡，小刘老师觉更加奇怪。这个昨天还显得有心努力用功的小家伙怎么又突然又懒起来了？

“杨凡。你来回答一下。我们这个学期曾经学过几篇鲁迅先生的文章？”她突然提了一个问题。

“喂，你什么时候变得胆这么大了？”赵风平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杨凡边，一拍他的肩膀“早晨才和陈大人一起门，放学就又调戏起曹大人了！还想一箭双雕啊？”

“恩，那你先坐下。”他答上了问题，小刘老师便不好发作，只得忍着怒火让他坐下。

“别哭别哭。我上就来。你现在在哪里？”杨凡也不知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局面，他慌慌张张的一边试图在电话里安曹琳芳，一边打听着她的位置。

杨凡向她伸一只手。曹琳芳惊讶的看了杨凡一，然后脸微微一红，伸手轻轻和他一握，立刻急急忙忙的背着书包走了。

“杨凡！”

“不好！”“为什么？”杨凡很惊讶。他不明白曹琳芳怎么会用这语气和自己说话，他甚至在想曹琳芳是不是把自己当作别人了。

“这学期我们学了两篇鲁迅先生的文章。”

毕业的小刘老师在他们班所有的老师里长相算是最能看的过去的，但是她的魅力还不足以让杨凡克服睡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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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来不来？”声音里似乎又加了赌气的成分。

“啊，我这几天有考试…”杨凡并没有相信曹琳芳的话，她的语气实在不像是一个快死的人。而且，杨凡也更愿意相信这个好朋友是在跟他开玩笑。

“恩。”曹琳芳的声音里似乎还带上了一丝顽的笑意“为了找你的电话，我可了不少工夫呢。”

看着杨凡像块木似的站起来，然后同样像块木似的闭着嘴不说话，小刘老师不知怎么的就涌起一丝怒气。她正要发作，杨凡却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