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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杨凡话说到一半，曹琳芳已经急急地打断：“杨凡，我也正想找你呢！”

“我们是大一啊。”王斌也有些困惑：“本来说好了大三才过去的，可我刚才临时打听到，学校似乎改变了主意，要我们大二就过去了。”

“当然不是。”王斌也笑了：“那怎么可能？我是刚得到消息，我们下学期就要搬到鼓楼校区了。”

“喂？请问你找哪位？”电话里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

“杨凡，我们下学期就要搬去鼓楼了。”曹琳芳的声音里明显有些惶急。

杨凡尽力说着到了城里的好，可曹琳芳却打断说：“杨凡，不要说了，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是觉得，有一年要见不到你了，我…”

“唐婷雯吗？”杨凡略一思索，记起了对方的名字，说：“我是杨凡，麻烦你叫曹琳芳听一下电话好吗？”

又是这微不足的小要求，杨凡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欣然和他靠在一起，由杨辰替两人合影留念。

下快门后，杨辰把照相机递过，同时笑嘻嘻地问：“我说老兄啊，你这么着急什么？反正你住我老大楼下，别说这照片，就是你想和他合影张照留念也是大有机会啊，怎么第一天就等不及了？”

“你们下学期就要搬了？”杨辰吃了一惊：“不是说我们整个宿舍楼都是大一新生，都要住上两年吗？”

杨凡再也忍耐不住，还没等王斌离开，就冲到电话前面，拨通了曹琳芳宿舍的电话。

沉默了一会儿，曹琳芳才“嗯”了一声，说：“算了，也只能这样了，反正学校要我们过去，我也没办法。你呢？找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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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可不多喽！”没想到，那王斌竟反驳：“呵呵，其实我本来是不急的，不过，现在急了，因为我上要和通灵者大大分开了。”

听到这个消息，杨辰忽然兴奋起来，问：“那我们呢？有没有听说我们中文系也要搬家？”

“傻瓜。谁说见不到的？”杨凡笑：“我们门的新线，我们这里首发，到珠江路下车，就是鼓楼校区的校门了，连转车都不用，方便得很，我以后周末就可以来看你啊，平时也可以常常打电话，或者上网聊天，过几天就习惯啦。”

“没听说。”王斌摇摇，说：“你们应该还是大三，除了我们外院，听说还有基础学院…”

下面的话，杨凡什么都没听去，他心中翻来覆去的，都是王斌刚才的那句“除了我们外院”除了我们外院，除了我们外院，我们外院，外院…

“呵呵，现在没事了。”杨凡笑着说：“我也是听说你们大二就要过去，所以打电话来问问你。”

在电话里，杨凡表现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意思，可放下电话，他却暗暗郁闷不已，虽然如他自己所说，在两校间来去也不算麻烦，可毕竟一个来回，加上等车的时间，少说也要三四个小时，如果不是周末，常去看望女朋友完全是一奢望。

听到曹琳芳话中的焦急，杨凡心里一惊，赶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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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曹琳芳嘴里再次听到这个消息，杨凡心顿时一沉，看来，这个消息不假了。不过，对着女朋友，杨凡还是打神，安：“别急，别急，那也没什么，反正我大三也要跟着搬去的，而且都在南京，我随时可以找你，你怕什么？”

曹琳芳没有上接，杨凡隐约听到几个女生的嬉闹声，过了会儿，曹琳芳笑：“那好吧，现在她们还要缠着我说话呢，我就不跟你聊了。”

“呵呵，去城里不好吗？你看我们现在的学校外面有什么？那不是什么都没有吗？而到了市区，门不远就是新街，你要买衣服什么的也方便啊，要到别的地方玩更是…”

“分开了？别说得这么恶心。”杨辰笑：“怎么？你不会想退学吧？”

“呵呵，通灵者啊，你当时可瞒得我们好苦啊，我们…”唐婷雯还想说什么，已经被听到声音的曹琳芳一把把话筒：“杨凡吗？”

“可是，本来明明说好我们也是大三过去的。”曹琳芳显得有些委屈：“可是现在，突然又说要改了，还说什么为了我们的学习考虑。”

一年啊，自己要再等一年，直到大三才能跟着去鼓楼，但愿这一年不太难熬吧。杨凡暗暗想着，接着又想起了他那份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债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