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嗓门大声喊:“皇甫大人,情势危急,请边走边吃,别作停留。”
河对岸一阵慌,卢植低声问萧飞:“尉官过河了吗?”
萧飞,卢植断然:“小小尉官恐怕镇不住公卿大佬,我也过河,我过河后,你立即撤除绳索,顺河下行。”
公孙瓒没有劝止,反倒连连:“老师一人孤掌难鸣,我陪老师过去,这里全给萧飞。”
河北岸,青州士卒打开包裹,拿许多铁罐,用军用工刀(仿瑞士军刀的野外生存工刀)挑开铁罐,将一个个罐打开,分送给诸公卿大臣。青州尚,背靠大海,属鱼类罐最多。照易经的说法,见到大鱼是不祥的,故此,当时中原人还没有吃海鱼的习惯。不过,刘备好吃,青州调料的味之佳盛誉天下。打开铁罐就可以闻到扑鼻香气,此时,饥饿的公卿大臣顾不得分辨是否不祥,个个狼吞虎咽。
一名青州兵将罐恭恭敬敬的递给皇帝,皇帝焦急的伸手,正准备接过去,韩暹暴怒的发难:“君前刃,死罪也。你竟敢在天面前拿刀来挑铁罐,去,自尽去吧。”
那名青州兵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理。其余的青州兵均讶然。他们本属平民,历来对皇帝至无上的宣传让他们恭敬有加,可没想到,给皇帝雪中送炭的送,还能送死罪来。
这世界怎么了?
沉闷的气氛中,青州尉官上前躬施礼,不卑不亢的说:“这位大人,小民不知礼数,冒犯了。可是,律法,不经审判谁也没有权利定他人之罪。这位士兵备功民份,必须有青州元老院专门指派的巡回法官加以审判方证其罪。公民的死罪必须由我家主公亲自在判决书签名方可执行,大人若认定他是死罪,可向青州元老院提诉讼申请,请我家主公亲自决断。”
杨彪虽不满韩暹的多事,可现在青州尉官所言,已犯了朝廷的威严,故此冷哼了一声,帮腔:“律法?谁的律法?‘不经审判谁也没有权利定他人之罪’,朝廷可批准实施过这样无父无君的律法?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你知吗?你的父母如何教你的?”
青州尉官满脸不悦,那士卒了起来,大呼:“父母,我者父母,生我者主公。若无主公,我早在战离散中丧命。主公告诉我:‘从今日起,在这座城中,各族各人,贵贱相等!官厚禄,因其功而受赏…上位者必得奖罚分明,不可因人而异(广饶之誓)’,我乃青州功民,自小立誓(公民之誓)遵守青州律法,并愿意以死捍卫这律法。旁等杂人,敢冒犯青州律法,定我死罪,莫非以为我刀不利吗?”
正僵持间,卢植恰好在护卫的帮助下渡河,厉声斥责:“帝辇面前大声喧哗,无法无天了吗?”
青州兵躬施礼,案件怒施李乐杨彪等人,卢植问过缘由,未及开,公孙瓒扬声大笑:“昔日,董卓在皇帝面前不知了多少次刀剑,诸位大臣那时可曾这样斥责过董卓?今上在午门上曾问过王司徒(王允):太师何罪?可见,董太师在皇帝面前刃,圣上尚不以为罪,孺喋喋不休,莫非想欺君吗?”
众卿哑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