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轻哼一声,淡淡说了一句:“三弟妹果然最是灵巧不过,谁也没有你会找巧宗儿。”
叶氏知柳氏素来看不起三房,总觉得二房便是猫儿狗儿也比三房的贵些。她嫁国公府这么多年,叶氏早就习惯了柳氏的派,因此只淡淡:“二嫂着府中庶务,必是极忙的,想必没有时间安母亲,我别的忙也帮不上,只能陪母亲说几句,也好不叫二嫂一边忙着府中庶务,一边还要担心母亲。”
宋嬷嬷轻拍着柳氏低声哄:“好小,您快别这么说,一时苦不算什么,将来儿嫁的风光,享一世的荣华富贵,就什么都值了。”
柳氏两弯细眉陡然一挑,松开宋嬷嬷的手沉着脸:“绣儿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嬷嬷你的说些什么?”
快到慈萱堂时柳氏见叶氏着肚扶着丫鬟的手慢慢走过来,柳氏站住不动,等叶氏走到自己面前低行了礼,方才似笑非笑的说:“三弟妹重,如何不在屋里好好养着,如今府里正忙碌着,若然被哪个不开的才冲撞可怎么是好?”
宋嬷嬷不起,只看着柳氏:“大小,您若真为绣儿好,这回一定不能带着她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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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嬷嬷欣的,复又叮咛:“大小,老知您直,可这会儿您心里想的可一儿都不敢来。若是让后院那几个在老爷面前说些什么,可就…”
柳氏细想了一阵,才:“我听嬷嬷的。”
柳氏扫了叶氏一,昂向正房走,叶氏也不恼,只不远不近的跟在柳氏后,反正这些酸话她听的多了早就不当回事,自己只要不动气,柳氏的小算计便得逞不了,什么也没有她腹中孩更重要
叶氏也不回嘴,只微微低:“二嫂既来给母亲问安,您先请。”
宋嬷嬷知自己大的孩是什么脾,因此只一气说:“大小,老知这些年来您心里一直委屈着,总觉得大夫人压着您,就连咱们大小也被大房压着,您心里不服气,总想要个。可是现在真不是您要的时候,绣儿这会跟着您招呼宾客,别人不会说绣儿能,只会说绣儿不守本分,那有大伯过世侄女儿不在后跪灵反而来抛面的,若然绣儿给夫人留下那样的印象,日后亲事必然艰难。”
柳氏脸多了几分灰败,宋嬷嬷的话她一向听的去,细想想的确是这个理,可是一想到女儿要跪在季无忧的后,所有人的关注只会停留在季无忧的上,柳氏便觉得扎心的难受,她拉着宋嬷嬷哭了起来:“嬷嬷,我命苦也就罢了,可怜绣儿也是个命苦的…”
一想到后院的姨娘,特别是那个生二房庶长季延云的苏姨娘,柳氏恨的直锉牙,原本秀丽的面容顿时扭曲起来,咬牙:“嬷嬷放心,我心里有数。”
的称呼都换了,竟用自己未嫁之前的称呼,忙双手拉住宋嬷嬷:“嬷嬷起来说,我都听着呢。”
宋嬷嬷这才轻轻了气。服侍柳氏换好素服往慈萱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