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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阮：“我正是为了蒋府才这样的，蒋府向来是非分明，行事也极有规章，如今周嬷嬷一个好端端的人在大家底下便被人剜去了一双珠，下一次会不会是别的人，会不会不只是一双珠，传去大家会怎么看我们蒋府，只会说蒋府作一团，只会说母亲家不利。周嬷嬷若真的在阮居手脚不净，我第一个将她送官府，若是她能改过自新，也算全了主仆一场缘分。且瞎也并不是什么都不能的，世上许多生来便看不见的，照样好好地活着不是？”

“不错。”蒋老夫人。

不等夏研说话，蒋素素已经叫起来：“大，你要周嬷嬷重新回你的院，你不怕她偷东西吗？”

“母亲，”蒋阮打断她的话，淡淡：“凡是有因必有果，就算是为了下辈的善果，这辈也最好不要增恶业。”

看着蒋老夫人的神松动了几分，再听着明里暗里讽刺自己家不利的话，夏研皱了皱眉：“可这于理不合。”

“阮娘，我知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只是周嬷嬷的品德确实不适合陪在你边，又是个瞎，放在阮居也只是个吃闲饭的，难不成你要养着一个下人伺候？蒋府岂不是会成了笑话？老夫人不也这样认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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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研声音仍旧温柔：“不是这样的，就是因为念着周嬷嬷是阮娘的娘，我也不忍心责罚太重，便将她发到浣洗房中，谁知周嬷嬷在浣洗房中仍旧有偷窃的习惯，与浣洗院的其他下人发生争执，被人剜了一双珠，浣洗院也容不得她了，只能倒夜香的活。”

“原来如此，”蒋阮若有所思：“那剜掉周嬷嬷珠的人现在到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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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剜双，吃夜香？”蒋老夫人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她是念佛之人，在一些事情上有自己的主张，对夏研的手段她向来睁一只闭一只，知夏研不是个省油的灯，却不像这个平日里轻声曼语的妇人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娘也能如此歹毒，这已经及了她的底线。

掉夜香这样的责罚。蒋家也算是书香门第，怎么能这样血腥的事情？”

“已经打了板驱逐府了。”夏研：“至于吃夜香，那是琳琅那个丫自己的主意，我已经狠狠教训过她了。”

这一番动作下来，倒是显得她贤良淑德，又顾全大局，竟无一不是，全是蒋阮斤斤计较了。蒋阮微微一笑：“母亲真是良善，换是我，也不会的更好。只是既然周嬷嬷罪不至此，我如今又回来了，她仍旧算作是我楣清苑…不，阮居的人，能否让母亲个主，允了阮娘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