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二朝蒋阮磕了个,语气沉沉:“是属下对不住珠,这桩亲事,就算了吧。”
门外的林家和锦三锦四都有些不忍的闭上,心说连翘这姑娘的嘴也真够利索的,要惹谁也千万别惹上她才是。不过连翘的话中却似乎有些别样的意思,大人家的小?这是在讽刺谁?难不成锦二真的在外还有了个相好不成?
“少夫人,属下不能娶珠了。”不等林家的话说完,屋中便响起锦二的声音。
蒋阮静静的看了珠半晌,才:“珠,你莫要哄我。”
找珠有什么用?难不成你以为说几句好话便能让珠原谅你不成?你可别将所有人都当傻,以为每个女人都对你死心塌地。珠虽然不是什么大人家的小,可却也是规规矩矩清清白白的姑娘,哪由得你这样折腾?你要是把那对付青楼儿的手段用在珠上,我呸!”连翘一激动,便将早年间在庄上与那些恶们对骂的话也说来了。
锦二任凭珠骂着依旧一声不吭,林家抚了抚胡,颇有些欣:“打不还手骂不还,至少这态度也是好的,女人家总是心,要是在趁机说几句好话哄哄…。”
天竺也跟着朝门看去,便见珠自门外走来,她换了一净的衣裳,俏的粉将她的气映照得也鲜亮几分,睛在脂粉的掩饰下仍旧有些红,只是神情却是无比的平静。她走来径自在锦二边跪下,对着蒋阮磕了个响,:“婢恳请少夫人取消与锦二的亲事。”
“你与珠的亲事,自要你们二人相商才行,你如此行事,珠可知,她又可同意?”蒋阮的语气温柔,目光却利无比,锦二对上她的目光,一时间竟是无从回答。正在沉默的时候,却听得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我自是知的。”
沉默,包括天竺都猛地看向锦二,林家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是哑然不知如何已对。连翘扶着自己的心,了一气,:“你莫要说这些话来吓人,你…。”
锦三和锦四已然皱起眉,只是有不能去贸然开,林家倒是气得直跺脚,一直骂着锦二榆木疙瘩。
她这一番话娓娓来,虽然温和却是字字,竟是一丁转圜的余地也没有了。蒋阮垂眸,众人看不清楚她的眸光,她只是慢慢的摸着白瓷的茶杯盖,:“你二人已商量好了,我自然没有说其他话的余地。只是这门亲事自取消后,就如同珠所说的,再无夫妻缘分,过往皆是虚幻,从此便陌路人,各自成亲成家,生儿育女。日后耄耋之年想起,也不过是玩笑一场。”她说的冷漠残酷,令在场的人听着都不由得心中一颤,是啊,本有机会成为最亲近的人,到最后却不过是大梦一场,各自有各自的姻缘,表面上瞧着是无大碍,可日后每每想起,便是一桩痛事,尤其是这两人,明人都瞧得来各自还对对方有请。
蒋阮轻轻地将茶杯搁在桌上,一片沉寂
“少夫人,属下不能娶珠了。”锦二又重新说了一遍,这一次他的声音笃定,清晰地响在众人的耳中。
她说的如此郑重其事,连翘想要声阻止,毕竟成亲之事不是可以拿来赌气的小事,可转念一想,锦二这人如此的没有良心,要如何劝,倒还不如就不开了。
“婢不敢欺瞒少夫人。”珠坦然,她神情大方,语气清脆,倒是和蒋阮遇事的模样有几分肖似,她:“婢之前这桩亲事全赖少夫人成全,如今却是情分已尽,自然该好聚好散,既然锦二已经主动提,正好顺遂了婢的意,这正是应了好聚好散的理,只是又要求少夫人成全一次,婢心中惶恐。此事倒是与锦二无关,是婢与他没有成夫妻的情分罢了。”
蒋阮慢慢的端起茶来抿了一,所有人中,只有她的神最为平静,她冷冷的看着锦二,那目光竟是与萧韶有些相似。她:“为什么?”
连翘的圈登时就红了,她与白芷珠三人是从最艰难的日中扶持过来的,珠天天真烂漫,她也把珠当自己的小妹妹看待。她是亲瞧见珠知亲事的满心喜,如今却是从锦二的嘴里说取消这门亲事,她为珠到伤心不值,更是恨不得上去狠狠打锦二一顿。她:“你这人好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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