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萧韶已经去了，这会儿也不知在什么地方，看夜枫的模样也是有急事，蒋阮就：“什么事了？”

如今萧韶不在的时候，锦衣卫的事情是可以经过蒋阮的手理的，蒋阮事也有分寸，但凡自己理不了的，并不忙着解决，只是放在一边，等着萧韶回来。夜枫也没有犹豫，只：“假的姚念念被人救了去。”

“找到人了？”蒋阮皱眉问。

“没有，不过守在城西的人看到有人了一间宅院，怀疑之下冲了去，发现人去楼空，去搜了，里面有人住过的痕迹，应当是南疆人的没错。”夜枫答。

“照你这么说，应当就是他们的援军了，宣离此刻没有手的消息，这人自然不是他。锦朝中别的臣没有这个能力。”蒋阮沉：“如此一来，便只能是南疆人自己了，在这样密的撒网之下都能逃去，显然对京城地势十分熟悉啊。我看那人八成是早已打京城内的南疆探，大约是隐藏多年，才能如此从人底下将人救去。隐藏的这么久还未被发现，对于南疆人来说，可能是一柄非常好的宝刀。”

仅凭一件事情就能分析如此之多，夜枫也不由得怔了怔，随即佩服：“少夫人说的不错，有兄弟在城西看见过一个人，只是当时行匆匆未曾放在心上，后来转念一想，竟是很像一个人。”

“谁？”

“蒋府大姨娘，忆霜。”夜枫。

忆霜，这个名字都有些陌生了，而蒋府却已经似乎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从夜枫嘴里听到这两个词的时候，蒋阮也有片刻恍惚。不过极快就明白过来，忆霜？脑中浮起的便是那个不说话总是在府里形同透明的大姨娘来。

这么多年来，这个大姨娘在尚书府一直占着一个看似并不重要的位置，可她偏偏就站在这里了，从最初蒋阮兄妹被驱逐，赵眉死去的时候她就在这里，到如今蒋府已经没有了，她还能全而退，就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蒋阮曾经怀疑过她，可蒋府倒了之后却再也没有见过她的人影，如今赫然现在前，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夜枫既然提到城西，就说明是在怀疑忆霜和南疆人之间的关系了。蒋阮目光一动，这便说明，当初她的怀疑并非全无理。那个忆霜是什么人，在蒋府里潜伏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目的。而她现的时间…。蒋阮心中一，脑中不由得闪过一个念来。

“你先派人继续盯着城西那边，既然要走，总归走不远。那个假的姚念念在南疆人中必然有重要地位，否则不会姚家这样的人家行事。很有可能是南疆人的，而救走姚念念的人，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也不会是等闲之辈。在这个众矢之的之下手，显然是对我们毫无畏惧，世上没有平白而来的自负，所以我以为，她必然好了准备。如果她是忆霜，以她潜伏在尚书府这么多年的，此刻一动手，只能说明，她们准备的事情已经好了，如今到了真正动手的时候，大约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