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回生是不可能的。是以赵家对这两参其实倒不是真的视若珍宝,真想再要,从家乡再去寻一些回来就是。
董盈儿伸手,轻轻挑起盒里的老参,面上登时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方香,再从梳妆台下摸另一个上了锁的小箱,分别从里拿一瓶一样的东西,从香中倒些粉末混在瓶中,仔细的摇匀了,这才将那老参的须自下而上轻轻地浸在瓶里的中,不知过了多久才取了来。
将东西重新收好,董盈儿把老参放回那小箱中,重新回到榻上,下自己上的一玉簪,仔细的把玩着,角一丝嘲讽的笑容。
友情,宿命,那是什么?所谓的友情不过是明哲保的背叛,而宿命从来都只掌握在位权重者的手中,这世从来都是这么不公平,既然如此不公平,她为什么还要去遵循那些个法则?情意?草芥不如!
董盈儿恨恨的想,这世大约是只有赵瑾那样的人才会相信她的话。可赵瑾为什么会相信,那是蠢还是天真,董盈儿相信一定是后者。因为赵瑾被保护在一个安稳的环境里,所以有资格天真,而自己在中想要往上爬,若是天真,一个不小心就会粉碎骨,这又是为什么,这是凭什么呢?
董盈儿的指甲嵌自己的掌心,却好似并没有觉到疼痛,她的笑容有些扭曲:“赵瑾,这是你欠我的,你抢了我的人生和幸福,现在,就该到我向你讨回来的时候了。”
她叫住一个走来的女,:“把赵小送来的东西收拾一下,盒里的是两千年老参,你记得送到御膳房去,晚给陛下熬药的时候煎上几片。”
…
女将赵瑾送到外,赵瑾便笑着:“你回去吧,我上车了。”女应声离开,赵瑾正要一脚踏上自家车,冷不防听到背后有人唤自己的名字:“瑾儿。”
赵瑾回过来,蒋信之正朝这边走来,赵瑾有些诧异,问:“你怎么在这里?”
“来里和太后娘娘商量阿阮的事情,想分些兵去寻人。”蒋信之简短答,见她也问:“你怎么了?”
“盈儿约我来的。”赵瑾,见蒋信之有些陌生的模样,便主动补充:“董修仪,董盈儿。”
这么一说,蒋信之便明白过来了,想到那一日见到面古怪的董盈儿,也不禁皱起眉:“她找你什么,可是为难你了?”
“没有没有。”赵瑾忙摆手,想了想,便一把拉起蒋信之的手臂朝自家车上走去:“上来说吧。”
蒋信之跟着董盈儿钻车,车里有小几,董盈儿便给蒋信之倒了杯茶。此刻上车细细看来,才发觉蒋信之满脸都是疲惫之,下上轻轻地胡茬也没有清理,显得有几分颓废和狼狈。赵瑾和蒋信之也已经有许久没有见面了,自从蒋阮被掳走之后,蒋信之每日都忙着查探将的下落,赵瑾知他忙得很,只是下看来,或许蒋信之比自己想的还要辛苦。赵瑾不由得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