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周氏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钱嬷嬷不敢接话,只把药盏送到太太嘴边。
几日过后,周氏见顾氏疲于应付,心下大为喜,又故意暗示了几个下人在背地里使一把,只等坐看好戏。
能到总这个位置的,谁不是聪明人?聪明人最大的好,就是擅于揣主的心事。二爷这一冷脸,总们暗暗一寻思,便寻思几分味来,敢情这二爷是在给**撑腰啊。
周氏原本就不大好,一日三顿的吃着苦药。这下倒好,吃饭的时候顾氏来回话,午觉后顾氏来回话,好不容易夜了,顾氏还一路小跑着到归云堂回话。都是些芝麻大的小事,听得那周雨睛是了疼来,背也酸,一连几天,夜里都没睡安稳觉。
也不恼,遇上几个挑事的,先到老太太面前自我批评一番,顺便哭诉一下难。
顾玉珍见老太太明为放权,暗地里下绊,心中冷笑不已。思虑了一晚后,吩附院里的婆夜里早早的落院门。
蒋宏生一连三天去顾氏碰了钉儿,心思微转,哪有不明白的理。第二日就把府里的几个总叫到了跟前,冷着脸问了一些理家的事。
没过几天,大厨房里便查老太太的陪房,厨房事王二家的偷摸狗,私扣银俩,以次充好。顾玉珍二话不说,把这婆绑了直接往太太跟前一送,请示如何发落。
顾氏见几个总的行事,心微微松了气。当夜摆了一桌酒菜,特意把蒋宏生请到了房里。
诊脉的大夫一看这周氏的气,怕坏了自己的名声,便厉声:“太太若再不好好保养,总拖拉着,到时候便是神丹妙药也是枉然。”
杀了一只,众猴谁还敢来试刀?
众仆见太太发话了,心中一凛,对顾氏有了些畏惧!
要说府里的差事,就数厨房这地赚最大。米、面、粮、、柴炭,哪样都得过过手,这一过,便过许多事情来。
有是治国如治家,皇帝老儿边还有忠臣、臣之分,家中仆自然也分忠、刁。顾氏见第一步走得稳妥,心下松一长气,决定把这第二步顺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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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那一日蒋宏生从外吃了酒回来到太太房里请安,正好听到顾氏在回事。细听了几声,当下借着酒劲就发作起来,声称这样的刁需得送了官,才能杀一儆百。
周雨睛听罢,脸都吓白了,一怒之下,把顾氏叫到跟前骂了个狗血淋。
你为何?原来顾玉珍一天往归云堂跑个十七八趟,凡事左一个汇报,右一个请示,大小事情,事无细,统统向周氏回话。甚至连针线房里主们这季的衫用什么布料,绣什么也得周氏发了话,才敢分派下去。
周氏几番思忖之下,第二日就把王二一家发落到庄上养老。所谓养老,不过说对外的说辞,实际上的境遇则是一落千丈。
男人一撑腰,女人的心中便有了底气,行事跟前相比,有些不同。众事不动声的再看了几日,心下了然,慢慢的收敛起来
原来这周氏让二媳妇掌家,一半是因着的缘故,另一半也是为了笼住儿,安抚媳妇。心里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愿,从这半酸不酸的话中就能知晓。
夫妻两个用了些酒菜。那蒋宏生见媳妇才当了几日的家,脸上便清减许多,心中不忍,遂暗中嘱咐她该如何如何…顾氏素静着一张俏脸,频频应下。
顾氏跪在地上,也不替自个分辩,只悄悄的拭着泪,待婆婆骂舒坦了,才幽幽了其中原委。
周氏一见顾氏如此作派,心中着实得意了两天,对着钱嬷嬷冷冷:“到底是小人家来的女儿,连个家都当不好。”
周氏沉着脸思忖半晌,觉得自个的命与家这事比起来,还是命更重要些。遂让钱嬷嬷把蒋府所有的下人集中到归云堂,严厉的敲打了几句。
钱嬷嬷笑:“**当不好家,太太可不得好好教导着。”
这王二媳妇信奉的是:厨房是我家,缺啥家里拿。米啊面的,时不时的往家搬也就算了,连燕窝这些个值钱的玩意,她也敢昧着良心私藏。都说夜路走多了,总能遇着鬼。这一回,人证证俱在,活生生被逮了个现行。
太太啊,媳妇也想威重令行,颐指气使,不让您老人家心,奈何你那些个周家的下人拿大,统统不把我放在里。媳妇我这也是被得没了办法,只能拿着老太太的威严去拿那些个刁啊。
周氏微眯着睛叹:“我早就说过,小人家的女儿不能娶,一人情世故也不懂,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看着就是一小家气。也不知宏生瞧上了她哪一。”
那王二家的一听要送官,吓得,连连磕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