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大获全胜,只觉神清气,并未察觉到庶女的异样。她整整衣衫,扭着往上房去。
陈氏一听,笑:“放心,女儿,你父亲说了,她啊翻不大风大狼,有她好瞧的时候!你们看看,那小蹄,跟她妈还真是一个德,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换了平日,陈氏断不会计较。不巧她最近帮儿、女儿相看人家,意见与大爷相左。蒋宏建一气之下,三天没她的房里。故心里正不得劲。
蒋欣珊一把扑到周氏怀里,一连几句讨好的话,哄得周氏喜笑颜开,说:“你这猴儿,嘴这么甜,又想着祖母什么好东西呢?”
迎面大陈氏带着大小欣悦,二小欣愉及一众丫鬟婆浩浩走来,看样也是去上房请安。
原来周姨娘仗着老太太疼,倚作媚,掐尖要,事事占上风。久而久之,连陈氏这个蒋家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长房长媳都只能退避三舍
周姨娘上前略福了福,叫了声:“大嫂。”
周氏似想到什么,问:“大,最近可有看中的好人家?”
陈氏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怒声:“呸,就看不得那猖狂样,什么东西,反了她不成!”
这日,天气正好,周姨娘带着女儿蒋欣珊往老太太房里请安,见园里的玉兰开得正,顿足观赏。
她扶着钱嬷嬷的手坐下,茶还没喝几,这老二家的和老大家的就相继而来。
陈氏三十多岁,容艳丽,略显富态。娘家兄弟几个,只得她一个女孩,从小也是罐里长大的。因自家男人多情又**,后院的那些个莺莺燕燕整天捻酸吃醋,闹个不歇,故此最恨小妾通房之。
周姨娘见势,上前一步,笑:“太太,欣珊这孩,就是孝顺,前两天刚刚学针线,就说要给祖母衣裳。”
奇怪的事,这陈氏对自个房里那几个狐媚的,恨意不过尔尔,对周姨娘的恨却如滔滔江,连绵不绝。
周姨娘昂首,尖声回:“大,今儿火气不小啊!女人啊,可不能轻易动怒,这一动怒啊容易上火,这一上火啊,只怕老得更快啊。”
周雨睛这时刚刚从佛堂来。自老爷回了镇上,她就置了间佛堂,没事念个佛,捡个豆,一副修养的模样。
只见她冷哼一声:“我命好不好,就不劳大心了。”说罢,甩甩袖拉着女儿就走。
陈氏话峰一转,笑:“周姨娘你命好啊,就是再过十年,还是鲜一朵。只是青菜放久了,也有黄的时候,别说是朵了。”说完捂着帕直笑。
陈氏一看周姨娘这副妖妖娆娆的样,只觉脚底心里串一把火,冷笑一声:“哟,可担不起!周姨娘还是唤我一声大的好,免得有人说这蒋府啊,没了规矩!”
周姨娘抢着奉上茶,笑:“太太说得及是,要说孝顺,大小,二小可比我们家欣珊孝顺多了。等日后挑个好人家,太太就等着享福吧!”
这周姨娘最忌讳有人唤她周姨娘。别看她在二爷跟前自称“贱妾”,那是谦词。就好比当官的要在皇帝面前自称“微臣”或者“才”真正当妾的妇人,最怕有人说她是“妾”
周姨娘容平常,比之陈氏尚且不足,更不用说顾氏了。所以日常总是描眉画,衣着艳丽,就怕给比了下去。这些话直直的戳到了她的痛。
陈氏年长周姨娘十多岁,虽说颇有姿,却敌不过人家年轻。一听这夹枪带的话,心里那个恨啊,只不表面。脸上仍是笑盈盈。
蒋欣珊嘟着小嘴,撒:“祖母,哪有这样说孙女的?孙女是见着祖母,心里喜呢。”
周氏似有若无的看了大媳妇,抚着欣珊的秀发对着那两妹:“你们,都是孝顺的好孩,祖母心里都喜。”
你为何?
蒋欣琼,蒋欣瑜妹互瞧一,心中不屑,稳稳的坐在圆?上,但笑不语。
二小蒋欣瑜难堪的把别了过去,脸上神不明。
这只为其一。其二是老太太三天两把库房里的好东西赏给这母女俩,一个姨娘,穿的比陈氏这个大还富贵上几分。这让陈氏岂有不恨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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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这女人就是容易老得快!哎,也是没法的事,委屈我们爷了,只能多纳几个妾娘放在屋里。我呢,辛苦,帮忙着些。”
…
蒋欣珊五官清秀,脸上稚气未脱,一双圆左顾右盼,俏生生的往那一站,倒也是个小人。用咱们蒋欣瑶小朋友的话就是“歹竹好笋”“蚤孵个龙”!
大女儿蒋欣琼扯了扯她衣袖,柔声说:“母亲何苦跟个贱妾置气?没的失了自己的份,让祖母知了,也落不得好。”
蒋欣珊一看母亲落了下风,恨恨的用睛瞪了陈氏一,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