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瑶目光一挑，叹：“是好事，又不是好事。今儿的事情让我明白了两件事，一件，便是老太太早就想让母亲让二房正室的位置。祖父一去，老太太再无顾虑，且看她一意孤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怕这想法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神来。

三人面一凛，暗不好！

冬梅上前轻轻用药给她上药。刚刚洗漱的时候，她发现小手心破了一大块，隐隐渗着丝丝血迹。

莺归沉思片刻：“小，你说心湖的满池荷怕是要开了，今儿天凉快，特意绕去瞧的。”

莺归回忆：“小，婢湖里时，便沉下去找，几个来回方才发现那湖岸边甚浅，三小闭着睛也不挣扎，任由婢拖着往岸边走。小知婢从小在乡下长大，村里小河塘就有好几个，理说，落的人往往会惊慌失措，死命抓住一切能够抓得到的东西往下拽。”

李妈妈奇：“是不是三小真的不想活了？”

欣瑶冷笑：“是不是，等明日里李妈妈一查便知，逃不过那几个。是我大意了，想着都不容易，得饶人且饶人吧。莺归，你上给二小送些个活血化淤的药去，二今儿跪了半天，怕正需要呢，快去快回。”

欣瑶突然直起：“对了，那天在游船上，三给大嫂拉走后，我们俩个好像说起过这个话。”

莺归一拍脑袋“对啊，小，正是那日。你说这河真清，我接了句，乡下的才清呢，小时候，我与弟弟总是背着母亲偷偷下河。”

冬梅：“这就是了，小平日里午后门，要么往秋院，要么往二小，看来小的行踪定是有人偷偷通知了三小。”

“小，婢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事。”

欣瑶歪在床上，懒懒：“让莺归来，我有话要问，让淡月守着门。”

冬梅：“小，二太太如今怀了，蒋府一向人丁单薄，老太太早就盼着再得个孙，在孩没有落地前，老太太不会动手。若二太太生下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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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瑶见门带上，：“李妈妈，冬梅，母亲有喜了，刚刚一个月。”

莺归眉蹙：“小，婢当时只顾着救人，没注意这些，不过，三小不像是迷的样，在快到岸边时，婢还看到她睁看了我一下。”

冬梅笑：“小，你懒成那样，如何知湖里的荷几时开，难不成你也未卜先知了？”

李妈妈轻轻掩上房门，转：“小，莺归回来都说了，真真把妈妈吓坏了，这三小平日看着也就纵些，如今看来，真真是心狠手辣啊。”

李妈妈，冬梅不由自主的占。

李妈妈两人大惊，愣了半天。

莺归心下明白，给小了个福，便匆匆而行。

欣瑶思量：“莺归，你的量与三相差无几，你拖她上来时，照例是不容易的，你有何觉？”

“这样看来，三小这次投河完全是有预谋的，但她又如何得知，二小与四小在湖边遇上了，难不成她未卜先知？”冬梅疑。

“只是今日这事，老太太是事先就知呢？还是借势而为？若是前者，只怕有一，便有二，母亲这正室的位置早晚是她们的中之；若是后者，母亲今日受些委屈，倒没什么大碍。”

蒋欣瑶闭着睛：“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不过现下看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与二边有人被买通了。平日里我去二那，向来走的是回廊，今儿个为什么走的是湖边？对啊，莺归，我今儿个为什么走湖边？”

这第二件便是我那个三，往日里我们看到的样，怕都是作了假的，咱们都小瞧了她。所有算计都隐在天真、纵的下，掩住了所有人的耳目，让人毫无防备。当真是聪明过人。”

“莺归，你会的事情跟谁提起过？”

蒋欣瑶恍然大悟：“我说我今儿怎么绕远路走了那条。那日给老太太请安，三当着满屋人，缠着老太太去心湖，只说那湖里荷苞待放，暗香袭人，真真是好景致。老太太嫌那日日太毒，只说过几日，等天凉快了，再去湖边走走。我见今日天气凉快，也不知怎地，就走了去。”

李妈妈叫来莺归，冲小，欣瑶示意三人坐下，直言：“莺归，今儿你是如何找到三小的？仔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