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红了眶:“瑶儿,当年母亲把你丢到老宅,已心痛万分,如今再丢下晨儿,母亲这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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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拍拍她的脑袋,嗔:“你个孩,什么一箭双雕,一箭三雕,我只要你们弟两个平平安安。”
欣瑶见顾氏眉有些松动,小手指了指青山院的方向,中中闪过光芒:“母亲,你说,若是你再生下个男孩,是不是有些人连觉都睡不安稳?”
蒋欣珊一把打翻药碗,厉声喝:“去,谁让你来的?”
欣瑶皱眉:“母亲,我就知你是为了弟弟。弟弟是个男孩,将来要建功立业,封妻荫,你得让他从小多历练,方能肩负重任。更何况蒋府到老宅快加鞭也就两个时辰,弟弟若是想来,方便的很。母亲,襁褓里的孩永远长不大,雄鹰才能飞得更。我唯一担心的,倒是父亲。”
蒋欣珊静静的半靠在床上,神不明。小丫鬟端来药,轻声提醒着小喝药时间到了。
顾氏着眉,沉思不语。
“母亲,有的时候给人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你喜一箭双雕,还是喜一箭三雕。”欣瑶故作天真。
“我猜的!母亲,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周姨娘是个脑简单的人,越简单的人,行事越直白,也越伤人。女儿看三事,绝决的很,连自己的命都能拿来作文章,还有什么她不来的。
若是这样,若真是这样…蒋欣珊喃喃自语,脸上一片灰败。
…
小丫鬟吓得脸惨白,捡起碎片,逃也似的离开了屋。
蒋欣瑶一鼓作气:“母亲不防好好想想,在府里,咱们如履薄冰,战战兢兢,防不胜防。父亲当年护不住,如今一样也护不住。再者说,父亲二年后复仕,还得指着老太太,指着侯府,断不会为了母亲忤逆了老太太的。”
就差一步。她蒋欣珊费尽心机,舍了命,就差最后一步,功亏于溃。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一切回到了原,甚至比原还不如。
欣瑶:“你说依她的,可忍得住?”
“她的,能耐住一个月,已是极。”
祖父说过‘夫兵形象,之行,避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现在老太太还健在,我们不吃前亏,等哪天有实力了,再狠狠的打回去,母亲看如何?”
顾氏有了,老太太看在孩的份上,心思歇了几分。若再生下个男孩,二太太这个位置,顾氏只会越坐越牢。
更让蒋欣珊恼火的是,那日父亲抱着顾氏对老太太说的那几句话,突然让她明白,父亲对顾氏的情,比旁人看到的要多得多。当年父亲带着她们去扬州上任,只怕也是给祖母看的。
蒋府三小病了,偌大的院一改往昔的喧嚣,安静的如同与世隔绝。
哪料到峰回路转,戏是场好戏,幕却没有预想中的落下来。恰恰相反,让人过早的发现了,她蒋三小,原来才是这场戏真正的纵者。
“我不是怕她们,如今母亲怀着,万一有个闪失…”
顾氏苦笑:“怕是梦都想我早些死。”
本来是想导一场好戏,在众人没有防备之前,完落幕。
蒋欣珊从小生活在老太太边,老太太常常跟她讲起侯府往昔,那些个明争暗斗早就耳熟于心。在扬州府的四年里,见多了官宦人家的嫡女与庶女表面妹相称,实则暗藏杀机,斗得你死我活。只要她的生母一天是姨娘,她永远是那个姨娘生的庶女。嫡女二字,是她一辈的奢望。她得为自己搏一搏。
蒋家金山银山被占着嫡的拿走了,她们这一房连个残汤都喝不到,她又怎会甘心?
欣瑶搂着顾氏的胳膊,依偎着不说话,心下却盘算开来。
老太太虽说疼她,她,一心为她找个好人家,可老太太已是五十多的人了,护不了她一辈。姨娘是个不中用的,哥哥又是那样,一旦老太太走了,日可想而知。
顾氏:“你父亲怕是不会应允”
顾氏未料到女儿这般说,一直呆愣住了。
“怕是想忍,也忍不住。”
“你怎么知是小弟弟,不是小妹妹?”
有两年的时间,咱们平平安安的把小弟弟生下来,把他养得结结实实的,两年后再回来!”
“母亲,你说她会蠢到上动手,还是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