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皇后仰天长哭:“姑母啊,你的真知灼见果然应验了,皇上他如今不仅要毁了苏家,还要扶那贱人之登上大位,姑母,您若再天有灵,看看吧。您辛辛苦苦谋划的江山终是落了他人之手,苏家亡了…亡了!
苏如烟心凉如寒冰,泪簌簌而下,哽咽:“皇上,臣妾自十六岁嫁与皇上,与你夫妻三十余载,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后,臣妾以为即便皇上心里没有臣妾,也该念着一日夫妻百日恩,善待臣妾。皇上,我与你是夫妻,不是下棋的对手。”
天顺帝冷冷:“怎么?皇后,就许你在朕边安人,难就没料到朕也会在你边安人?你下的孽,还需朕一五一十的讲与你听吗?”
“所以你就撺掇着太后对她下了毒手。”
“太后心狠,也不过是让云兰容颜衰老,不能承,你却是要了她的命。错,你不仅要她的命,你还要老二,十六的命。这盘棋,朕陪你下得够久了,到了该收的时候了。皇后啊,杜云兰不是玉贵妃,朕也不是先帝。朕虽无用,却舍得二十年的时间陪你下这一盘棋,你也算对得起太后的栽培。只可惜,落无悔,你终究还是输了!”
老皇帝猛的甩开了苏氏的下,狠狠:“胡说,母后虽然不喜她,却也知朕素来看中于她。母后答应朕,只要朕不偏不倚,将来立韩王为太,就会睁只闭只。”
天顺帝转过,摇了摇,背手叹:“苏如烟,你知朕最讨厌你哪一吗?明明心嫉妒,却装着温柔贤淑;明明汲汲富贵权势,却装着无无求;明明是你在暗中挑唆,到来却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旁人上。你当真以为李福被杖毙了吗,你当真以为李福跟了你十几年,就一定跟你是同一条心?”
苏氏撇过睛,默默良久才:“皇上可知,真正动她的人,不是我,是你孝顺了几十年的太后。”
“迟了,皇后,迟了。”R1152()
苏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仪态万方的掸了掸凤袍上的灰尘,冷冷一笑:“皇上还记得先帝尚在时,幸玉贵妃,立玉贵妃之为太。皇上虽居长居嫡,奈何母族式微,迟迟得不到册立。太后当时贵为国母,遇贵妃之事,仍需忍让三分。若不是太后谋远虑,机智过人,布下天罗地网,使得贵妃娘家兄弟犯了死罪,一举扳倒了贵妃及其族人,皇上以为凭你与先帝的父之情,能登上大位?”
苏氏怔怔的下泪来:“我得了伤寒,你打发内侍送些个补品,问候几句,就算了事。她个针线,手不小心被针刺了几下,你心疼几天。我生下儿,痛了三天三夜,你却与她避暑,不闻不问,直到太后发话,才回了。她产老二时,只一天一夜,你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连连发作了几个太医。这就叫不偏不倚?
李福,边十几年来最得,最信任的太监,原来是他,居然是他,怪不得她输得一败涂地,苏皇后陡然变了脸。
苏氏不顾皇帝渐渐沉的脸,似笑非笑:“太后英明,早早看杜云兰就是下一个玉贵妃,况且太后只得皇上一个儿,那杜云兰却有两傍,前车之鉴尚历历在目,太后又岂能容她存活之今?”
示弱的回视过去,中的怨毒掩饰不住,一笑:“就因为我动了她?”
似一盆冰从而淋,寒彻心骨。
苏如烟飞上前,扑倒在皇帝脚上,泣:“皇上为了兰妃恨于我,臣妾辩无可辩。臣妾与苏家愿以死名志,换韩王一个前程,求皇上看在先太后的份上…”
老皇帝淡漠的笑:“既是夫妻,你算计我的时候,可曾念着我们是夫妻;你向云兰动手时,可曾念过我们是夫妻;中夭折的那些个皇,你狠心下手时,可曾念着我们是夫妻?皇后啊,你该庆幸我把你当作了对手,如果是夫妻的话,二十几年前,这承乾就该换人了。”
“夫妻?”
“哈哈哈哈…”苏氏惨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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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中寒光四起,脸陡变。
冷汗涔涔从发沁,苏如烟不由自主倒退一步,耳中嗡嗡地焦响着。
“好个不偏不倚,皇上,当年你一个月宿在她寝殿里半月有余,只有初一,十五才与我同床,我堂堂一国皇后,贵为国母,仰人鼻息,这就叫不偏不倚?”
天顺帝目森然,一字一句的:“就因为你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