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松了药,送到我嘴边。
“苦的…很!能…不喝吗?”我苦着脸的望着阿松。
“嬷嬷听话,这药啊,是咱们大求了三两小,才给你来的药方,灵着呢。你这一碗药,抵得上阿松我一个两年的月银。嬷嬷可不能辜负了大的一片心意。”
老太太走后,我就成了这个府里最老的人。大爷,大看我侍候了他们祖母一辈,就帮我挑了个不大不小的院,好吃,好喝的供起来,还专门派了五六个丫鬟侍候我。逢年过节,大爷,大还会带着府里的哥儿,儿,陪我说说话,聊聊天。
为人婢,能活到这个份上的,我算是开天僻地一个。
“三两小?哪个三两小?”我不记得蒋府里有这样一位小。
“嬷嬷忘了,前几年四小回南边来,后跟着的那个女孩,就是三两小。她还给你把过脉呢?”
“又胡说,孩怎么会把脉,又哄我呢?”我听得有些糊里糊涂。
“这孩从小就是个神医,人家啊,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会读医书了。嗨,我跟你啊,也说不清。嬷嬷,把药吃完了,趁着今儿外没有风,光足,一会儿,我让人抱你到外院里晒晒太,去去上的气。”
阿松一边喂我喝药,一边霹雳啪啦,不带息的说着话。
不知为何,我心里听得,很喜。
我像她这样年轻的时候,可不敢这样说话,那时候侯府规矩大,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都会有人在背后指指。
侯府?我怎么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
冬日午后的光,晒得我睁不开睛,上和和的。
阿远埋帮我修剪指甲,专注的神情,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我。
那时候,只要一到冬日的午后,我与小就会搬了竹椅,小几到院里晒太。
我蹲在小旁,替她把指甲修剪成她喜的椭圆形。小有一双白腻,纤细的手,像青葱似的,特别好看。
我总说,能长这样一副手的女,必能是荣华富贵,福气满满。小轻笑,扑倒在我怀里,羞的唤一声“嬷嬷”
…
小的棺椁,终是没有葬到姑爷的旁。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
兴老太爷作主,把小葬了蒋家祖坟,并把昔日姑爷用过的一笔墨纸砚一并陪葬,置于小则。
每年清明,忌日,我总会跟着府里众人,一往祖坟去拜祭。等我老得走不动了,我就没有再去过。
不知为何,今儿的光照得我昏昏沉沉,直想睡觉。
我轻轻的叹了气,慢慢的闭上了睛。
阿远见我困了,从屋里抱张毯,轻轻的盖在我上。
我很想再她一,却又懒得再睁开睛。
我又开始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