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思绪,中锐利尽见,起:“天天要闹一回,没个停歇,真真是要了人命了!”
明姨娘去而复返,扶过我的胳膊,轻声:“婢陪大走一趟吧。或再传到老爷,太太那,又不知闹什么来。她啊,也只大的话肯听。”
我幽幽的叹了气:“这个杜姨娘,真真是…”
不等我把话说完,明姨娘已扶着我了屋。
…
杜姨娘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她在蒋家,就似个透明人一般跟在太太后,小心翼翼的揣着太太的心思,一言一行绝不逾越。你如果不刻意的注意她,你本觉不到她的存在。
我对杜姨娘的熟悉,还是从那次一同坐船京开始。
这个资平平的姨娘,因听闻女儿给人妾,哭着求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见其可怜,又念其女心切,这才允她京。
从苏州府坐船京,需得大半个月的时间。正是同船的这些日,我才发现,这个看似无无求的杜姨娘,也是暗藏几分心机的。然她对二小的添犊之情,却不容置疑。
…
杜姨娘的院在西北角上,要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的尽,便是杜姨娘的居所。
理杜姨娘是老爷的女人,理应和太太一,搬归云堂住。奈何杜姨娘近些年来,因二妹妹一事打击颇大,不知何故总说些胡言语。再加上年老衰,老爷生了厌弃之心,这才令其搬到了这僻静的院。
也是个可怜人。
我心下轻轻一叹,稍稍顿了顿。
明姨娘察觉到我的异常,轻声:“大若实在不想去,就让婢先去瞧瞧再说。”
“都到脚跟前儿,何必这么麻烦,走吧!”我摇摇。
明姨娘叹息:“这杜姨娘也真真可怜,要不是二小…哪里会这样?”
我心一痛,只觉得心下酸涩不堪。
蒋欣瑜这三个字,如今已是蒋家大房的禁忌,老爷太太都极不愿意提起这个女儿。今日晨起请安时,提起往京里送年货,太太言语中本没有涉及到她。
我虽然着这蒋家的内宅,可有些事情还是需得看太太的脸,她不提,我不能问。
更何况是有关二妹妹的事情。
“也不知二妹妹在庵里好不好?”
明姨娘见我脸不大好看,忙:“大,有轻风陪着,二小的日,也不至于太冷清。”
“轻风?”
我心里反复念着这丫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