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不敢放松警惕的沐扶夕,看着她绕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走到了桌边上,似乎是拿起了什么,转又朝着自己走了回来。
轻笑着,举起了酒杯,话里有话的:“能让王爷如此记挂,也是一福分。”
司追檬是真的在尽心尽力的为她梳洗着长发,一,一寸寸,一用木梳梳洗着,但是她的动作太过小心翼翼了,一直到了一个时辰之后,她才缓缓站起了。
“咔嚓嚓…咔嚓嚓…”冰凉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剪刀,挨着的她的耳朵慢慢磨蹭着。
谈话声还在继续着,萧王与贤贵妃一直聊到了天明,在送贤贵妃回去了之后,他才慢慢朝着自己的屋走了去。
司追檬说着,举起了手中明晃晃的剪刀,沐扶夕甚至是连挣扎都来不及,便是听闻见了那锋利的声音,响起了在她的耳边。
萧王愣了愣,仔细的想了想贤贵妃的话,慢慢转过了,举起了酒杯:“能和贤贵妃聊天,当真是我的福气。”
她不明白司追檬为何那么情真意切的可以对着空气说话,明明司追檬空的瞳孔之中,没有半分人的影。
贤贵妃微微一笑,也是再次举起了酒杯:“王爷谬赞。”
沐扶夕再次醒来的时候,天不知不觉又暗了下来,她眯着睛扫了扫屋里的四周,并不见司追檬的影。
在她的后忽然想起了滴声,她浑下意识的绷,只听司追檬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
贤贵妃笑着走了过去,倒是也不推辞:“我也是很久没和王爷聊过天了。”
贤贵妃见状,担忧的拧眉:“王爷可是不舒服?”
沐扶夕能说什么呢?她什么也说不来,这个因为情而痴狂的女人,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难当真和她就一关系都没有吗?
“他还真是喜到你的每一寸肌肤,既然这样的话,我便将你的发送给他好了,我想你是不会介意的是吧?”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在帮你洗发,他怪我昨日了你的发,今儿个一整天都不曾和我说过一句话,我实在拗不过他,所以亲自帮你洗发。”
“只是右得厉害。”萧王摇了摇“没什么大碍。”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从小开始便苦苦留起来的长发,就这么被司追檬给剪了下来,如果说还有什么比**被人参观更加耻辱的话,恐怕就是落发了。
在门前,他忽然停顿了一下脚步,轻轻侧扬起面颊朝着天上的日月同空看了看,轻轻一笑,呢了一句:“还有两日,再忍忍吧。”
她不觉得自己欠了她的,但最起码她的心是因为她而起的。
贤贵妃知,他从不怕死,但自从有了沐扶夕之后,他总是为了一些小预兆而担忧。
萧王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扬起面颊遥望着天上的明月:“许久没喝酒了,贤贵妃要不要也来尝尝?”
“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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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因为他到了现在,还把你看的那么重要,重要到连你的一发,一手指,我都超越不了?”
沐扶夕现在对她中的这个“他”尤为惊恐,因为那本就是不存在的一个人,或者说,她中的那个“他”,本就不是一个人。
“王爷怎么还没睡?”
贤贵妃抿了一酒,却不赞同的轻轻摇了摇:“那么王爷可曾想过,如果她不是现在的她,王爷又怎么会和她相识相见?如果她不再是现在的她,或者早就死在了后的火之中,我们总是慨于这个世的残忍,但我们却忽视了这残忍之中注定下来的缘分不是吗?”
萧王摸了摸自己的右,轻笑了一声。
沐扶夕的后背还不曾结痂,那被打的长发,冰的她伤开始缓缓作痛,她动了动,想要开说些什么,却发现她的中仍然被堵着手帕。
元清的女,从小在母亲的帮助下便要开始蓄发,留长发早已成为了元清女的习俗,也是元清女们一个荣耀而隐秘的地方。
着也早些睡下,不想竟然在院里看见了萧王的影。
萧王放下手臂,自嘲的笑了笑:“以前尔虞我诈的时候,总是怕她受伤,现在天下太平了,又担心她的,有的时候我总是在想,如果她的份不是现在的万众瞩目,也许她会幸福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