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弘文馆学了四年,轩郎只是被那些个郎君拉到歌舞坊吃酒,请些教坊歌伎到府中弹奏琵琶箜篌,虽说盛京风气皆是如此,可读书年岁就被白白耽搁,轩郎连着两年殿试都未上榜…若不是如此,温荣前世亦不会想将轩郎过到那长房去,平白惹了那么多不兴。
而国监的学风温荣是知的,这两年的国监招纳了许多有志之士,比如于如晦、孔世南、杜德明…数年后皆是被引殿中,听朝、讲论、议文之人,备受圣人重。
既已知如此,可得打消了阿爷阿娘送轩郎去弘文馆的念…
轩郎本就恬淡随和,十多年杭州郡淳朴生活,更让轩郎对人没防备,容易被人说教影响了去。弘文馆中皆为贵族嫡,多是直接袭爵更不乏世袭罔替的贵家郎君,如此一来,又有几个是真心上学,真心来学那论世经纶的。那些皇虽有同在弘文馆中上学,但圣人亦是为他们安设了教导师傅,只知玩乐的贵家郎君哪里能去比的。
温荣颦着眉,轩郎果然还是要那弘文馆么。弘文馆是大明西侧文学馆的下设学府,只有那皇亲、一品大员的弟方可学,外人看来都是极富贵和权势的聚集地。
“陈大郎过了年便满十四岁,陈家打算将他送京去国监上学。”林氏和温荣说着闲话,手上缠绕着红粉两玉线,细巧地来回穿着,编那吉祥如意的祥云结。
林氏听了温荣说的,蔷薇般明艳一笑“你阿爷都说了,此次京,是要让轩郎那弘文馆的。”言语中很是喜和得意。
温荣前世并无好的贵家娘,在她印象中盛京那些贵家娘,多是些骄纵任自以为是的。
呵呵,不过前世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温荣心下自嘲了一句。
大家又说了些话,温荣等人便上了车离开,温荣撩起帷幔,月娘和歆娘还在遥遥同自己招手…
二人的手,很是诚恳地说。
从洛到盛京需两日车程,温荣无事便陪着茹娘玩翻绳,或是琢磨琢磨九连环和鲁班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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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盛京安顿后,轩郎亦是要去国监上学的么,刚好同陈大郎有个伴了。”了陪都明承门,温荣还能听到阿爷同轩郎在夸陈家父,说陈大郎眉自明,谈吐间不卑不亢,是能成大气候的,只可惜了陈大郎并非陈家嫡之…
祖设置文学馆初时,确实是‘引礼度而成典则,畅文辞而咏风雅’,可几代后,弘文馆内中的腐朽却不能与外人了。
温荣倒是不认为可惜,自古以来,嫡庶之分困了多少人心思,灭了多少人志气,可纵是名门望族,长房嫡之承了家业,挥霍无度,不思取,也荣不过三代的,反倒是庶的别自轻自贱了去,奋发图,得了功名,照样光宗耀祖。温荣心下这样想,嘴上是不说的,有些事儿听听便罢了,荣华总归是靠自己谋得,旁人那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