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珩说到轩郎上学事宜时,望着温荣了,若不是林氏将温荣的话转述了,恐怕他也未思量到那一层,早已托大哥将轩郎送往弘文馆了。
“是,娘。”碧荷将自姚氏箱笼中得来的新香装小荷中,放妆奁空置的最下层。
“快起来吧,在我这不必拘礼的,碧荷你的很好,绿佩嘴是不知设防的,没得在她面前说了。”温荣起亲自将碧荷扶起,先前姚氏怜一事,温荣原只打算带了绿佩的,可后想到绿佩是随自己从杭州郡来的,不小心容易叫人留了话柄,而碧荷是三房至国公府后方氏才在房里的婢,就算被怀疑了,旁人亦不能明说。
碧荷的心思缜密令温荣心中一动,若碧荷能真心跟了自己,自然是好的。
晚膳温荣嘱咐了婢将她与茹娘的饭都送到林氏房里,一家人在一起吃了才闹,阿爷与轩郎亦在坊市闭门前回来了。
次日巳时,林氏接到了中书令府、如今掌了中馈的大夫人甄氏遣来的帖,邀请林氏、温荣、温茹于农历六月初至府中小聚…
两人知晓了茹娘的伤,也只得微微叹气,说是自家府里,却不自在。
温荣捻起一粒新香闻了闻,味颇为独特,前调是丁香、沉香、熏陆香,中调则有零陵香、青桂、白渐香与淡淡果香,前中两调倒是好辨认,可后调却陌生的很,温荣再仔细闻了依然不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中书令府是林氏娘家,温世珩现在中书省下担任要职,温世珩颇傲骨,一般人若是有这般位权重的亲家,早儿赶了过去,可偏偏温世珩为了避嫌,不愿多提及,虽说清者自清,但众亦可铄金。
白日里温世珩带着轩郎去拜访了京中旧识,顺便定了农历九月送轩郎去那国监上学,而洛知府陈家大郎也将于九月京,同轩郎一起个伴。
林氏看着了额角的茹娘,若有所思般地了。
碧荷说话间从袖笼中取了数粒新香“早上婢搜检夫人房中怜的箱笼时,见了一只织金绣纹锦缎荷,婢是用不得这质地丝织的,故碧荷留了心,后见荷线开了,里面不过是些寻常新香粒,便拿了几粒…”
温世珩稍事停顿,吃了茶后又慢慢说“娴娘,中书令府差人说了,过两日会遣了帖来国公府,是该带着荣娘、茹娘去走走的。”
晚间碧荷伺候温荣歇息时,几次言又止,温荣很是诧异,待到绿佩了里间才问“碧荷,可是有什么事。”
人之心却是不可无的。
平日里温荣虽不用熏香,可阿娘和茹娘房里是有的,且衣衫裙服皆是用新香熏过才用,故温荣对熏香略知一二“碧荷,先小心收着,过几日我们去那东市寻了调香师仔细问了再打算。”
温老夫人握着罗汉珠的手猛得收了,黎国公府的婢什么名贵奇珍未见过,如何会去贪她那一只白玉镯,简直可笑,荣娘不是个好拿的。
碧荷忙跪在地上“婢不敢欺瞒了娘,先只是见绿佩在,才不知当不当说。”
祥安堂里温老夫人早知晓了今日发生的事,虽不知那怜是方氏使了去三房屋里的,还是董氏亦对三房下手了,可不是谁,都是不中用的,不过短短一日功夫,便让三房的荣丫看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