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也许是想要改变四民的排序,不,或者说是要彻底废除四民之说。”陈登息着。“什么?”糜竺失声,虽然他很不满意四民中将商人排在最末一等,但是长久以来的传统,让他无形中对这观念固,没有想过去反抗的可能,如今乍听到陈登的话,他自然心神激,无暇自制了。
“这不是真的吧!”突然间,陈登抬起了,满皆是震惊之,据糜竺所讲和他在冀州的见闻,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可能。“元龙,你究竟想到了什么?”见到陈登失的样,糜竺的心剧烈地了起来。
“我那好友在冀州是个小吏,我曾听他提起过,在北,工匠的地位很,尤其是那些能工巧匠,能够制造巧之节省人力或是对民生有所益的皆被称大师,受人尊敬,而他后来又对我说起过曹公免去了冀州百姓三年粮税,而那三年后的税率更是低得惊人,竟然是十五税一,我初时并没放在心上,如今看来那十五说一却是真的了。”陈登喃喃。“十五税一,的确是够低的了,曹公他究竟想什么?”糜竺亦是惊声。
“好,我便与元龙一,等着曹公来这徐州吧!”糜竺也终于下定了决心,至此徐州的名门陈家和有着无匹财力的糜家这两家的未来家主已经为徐州选择好了将来的路,至于陶谦,这个还未在徐州扎稳脚跟的州牧,恐怕以后他的选择也只剩下了一条路。
“仲,你想想看,曹公鼓励那些工匠制造新奇之,最终目的是什么?”“应当是节省民力,或是卖之以收财货。”“不错,卖之以收财货,那么卖给谁呢,天下大族世家有限,不可能所造之全卖给他们吧?”陈登的思路清晰了起来。“可以卖给那些百姓,十五税一,我明白了。十五税一,百姓手中肯定会有余钱,正好去买这些,然后曹公再向商家收税。”“不错,这形成了一个循环,工匠制,于商家贩卖,然后商家卖于百姓,最后官府再从其中税,这样官府的岁不需要盘剥百姓,就能增加,实在是大善啊!”陈登不禁击节叹。“可是这样不是让商人无利了吗?”糜竺又不解了。“仲啊,你想想看,你卖东西是卖给十家大获利多,还是卖给千人家获利多,曹公是想降低农人税率,藏富于民,再以工商生钱,国家最后再从中收取岁而不用压迫百姓啊!”“那岂不是农工商三民并立了?”“可以说是,不过应当是农略微一些。”“那士呢?”“士恐怕是曹公最费心思的一环了!”陈登笑了起来,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朝廷称曹暴,苛待士人了。其实曹公苛待的都是那些腐儒士,那些有本事的可全在曹公掌握之中啊,想到自己那在冀州当个小官的朋友,陈登终于解开了心中疑惑,科举取士,本就是为了剔除那些满脑迂阔的腐儒,恐怕连青州所的百学同都与曹公拖不了关系,而且那些少年军才是未来真正的士族基础,能文能武,通百学,明法纪,知忠义,这样的人来治理国家才是百姓之福啊,陈登虽然也是世家弟,但是对于那些不学无术,仗着家族势力胡作非为的豪门也是相当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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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龙,你不怕日后曹公会废了你家族之权吗?”糜竺突然。“仲,你莫要尽信朝廷之说,冀州也有豪门,不过多是名声良好,族中弟皆是俊杰的世家,他们在曹公手下也颇得重用。”陈登答“我相信日后我陈元龙定能在曹公麾下有一席之地。”“元龙,你决定了吗,难你不怕你父亲反对。”“徐州那么多世家,与我陈家相善的不过三五家而已,至于其他的不过是借我父亲之名,聚在一起保全自己的利益罢了,只是世事无常,君之泽五世而斩,那些没本事的世家凭什么想继续保住他们的利益,曹公消灭这些蠹虫又有何不可!”陈登豪声,杂学百家,通晓经史的他非常清楚,任何一个新王朝诞生的同时,也就会诞生一批新的权贵,从无例外!至于以前炙手可的权贵、氏族,依附可用者则用之,违逆不可用者则杀之,就那么简单罢了!
天下无人不知,能止蛮人小儿夜哭的大汉军神,那是何等的霸气,只是如今他却成了朝廷所说的逆贼,让他们这些升斗小民看不清楚,不过天下的百姓对于这位孟德大人多是心存崇敬,至于朝廷,早已是袁氏当,汉家天本一文不值了,他自然算得很清楚,但是曹和袁绍之间的胜负却又不是他这个商人能轻易算得来,他若是孑然一,恐怕他想也不会想,就去投奔那位大人了,只是他糜家家大业大,家族利益不允许他那般,所以在墨名向他转达了曹的心意后,他还是不敢妄决定,而是要来向陈登这个自己最佩服的好友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