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大喜瞪起睛训斥几句:“你懂,你当村长我当会计,玉米油能降血压,不懂把嘴闭上。”
张汉也是个很痛快的人,张嘴就答应下来:“那好,到时候我一定来。”
村里会计被他一训也就不敢说话了,反正村委会就两个人,赵土匪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谁也不敢再说半个不字。
村里会计早就憋不住了,找个机会扯着赵大喜嘀咕:“叔,你榨这么多玉米油…这玩意也没人要啊,谁家也没有吃玉米油的。”
赵大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陪他喝了几杯酒,又留他在村里睡了一觉,看他酒醒了才放他走人。张汉也没料到他一个人会这么细心,中倒一些赞赏外加欣赏的味,心知这人绝非池中之。
张汉也绝对是个狠角,把枪往后一仍,吩咐手下警察留下辆车,其他人带着枪和弹都回县城去吧。两个人一路聊着一路走村里小饭店,把酒言倒也痛快,张汉越跟他聊越觉得心惊,以前只听说过赵家村有个赵土匪,哪知一见之下才知这人见识不凡,这人虽长的五大三,一张大黑脸满脸都是胡,谈吐之间倒有些气宇不凡的味。
张汉被他说到动容:“哦?怎么说。”
赵大喜一拍拍他肩膀,心里也在琢磨张警官为什么留给他家里的电话,而不是办公室的电话,这其中也是有意的。心中不以为意呵呵笑了两声,想的是日久见人心吧。赵大喜送走了张汉又火大起来,专心治赌,夜里带人掀了几张牌九麻将,村里年轻人也就没大有人敢推牌九了。
赵大喜有心结他,故意拿话震一震他:“张警官,过几个月你再来赵家村一趟,到时候我保证你不会吃亏。”
看着十几发制式铜帽弹递过来,张汉从大悲转为大喜,赶把弹接在手里,又熟练的拉开枪栓去看里面的膛线。真能看的来这是个当过兵的,架势一拉开就知是玩过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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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汉稍一犹豫,回握他大手:“赵村长,你这个朋友我定了,别人都说你是赵土匪,我看不象!”
来赵家村一趟稽到两把七九步枪十几发弹八个手榴弹,这赶在香港回归严打的时候,这是多大的功劳,这功劳可比破一件伤人案大的没边了。这些狠家伙要是落到广州香港那边的帮派手里,张汉吓的打个哆嗦,可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连公安局的火力也不住吧,刑警队也就几把微冲,明显不过七九步枪。
这张警官临上车之前给自己上大盖帽,似乎有一些沉犹豫,沉片刻还是抓起纸笔写下一串电话号码。赵大喜眯起睛看他,心下这时倒有几分动,心知这位张警官肯他这个朋友,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赵大喜还故意装起神秘:“九月底吧,你来就是了。”
一来二去张汉已经下定决心,把手里电话号码了过来:“老赵,这是我家电话,有什么要帮忙的打这个电话。”
哪知赵土匪轻松把枪往桌上一仍,咧嘴说话:“张警官,我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赵家村,这两把枪你拿回去,跟你的上司差吧。”
赵大喜心中喜大手一挥:“张警官请!”
也因此带来了负面影响,一群游手好闲的小青年,被他断了收费站的财源,现在连牌九都不让推了,纷纷离开村跑到县城里混了,大多是投奔赵永海去了。赵永海得了这十几个人手一时间声威大振,很快就霸占了北山县城南大街。
收枪的那些年,赵家村民兵连私藏的军火,这玩意要是炸开了那还了得。
赵大喜睛笑的眯起来,大手也伸了过来:“张警官,个朋友吧。”
张汉难掩脸上的惊喜,赞叹一声:“好枪。”
赵大喜两耳不闻窗外事,看去秋来又要农忙了,组织村里的老弱病残家家赶装生用的麻袋。好了几千条麻袋往村委会一堆,又带人四收玉米,收大豆,这时候的玉米大豆便宜的太不象话了,几钱一斤收了满满一仓库。然后开始榨玉米油,大豆油,榨到赵家村父老连家里的缸都盛不下了,连锅碗飘盆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