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人多,众人得知寨里来了神医,都可劲儿地往饭厅里挤。老杜见玉珠忙得额角都渗了汗,先是不依了,大声嚷嚷:“今儿到此为止,秦神医要休息了,明儿大家再赶早。”众人还待再挤挤,被老杜一脑都给轰了回去。
老杜一听,甚觉有理,便接过锁片应了她。回他赶让阿志唤了个兄弟过来,仔细代一番后,让他连夜下了山。
秦铮打开一看,顿时变,气得浑直哆嗦“这群土匪…”
晚上老杜邀玉珠去大厅里吃饭,一路上不住地向诸位介绍玉珠的份。这一年多来,诸人早从他中听说当初闯京城的经历,也晓得故事里那位神通广大的年轻大夫的,这会儿见了真人,却忍不住还是唏嘘叹,更有不客气的,径直上前来寻玉珠看病了。
他如此犹豫,玉珠哪有不清楚他的意思,可这事儿却是不能拖,思来想去,玉珠从脚上解下那副锁片给他,:“杜大哥您也不必亲自去官府,只需两个小钱,随便请个人将我这锁片送到新平城,说我好好地在寨里,过些日再回去就行。”
玉珠这会儿却是不好再提下山的事儿了,一来大伙儿都还指着她看病,二来,这不是山寨的老大都还没回来,没有到了此地不和主人打个招呼就走的理。思量再三,还是托老杜派人去新平城走一趟,先去报个平安,省得她失踪的消息传回京城,害得秦铮和顾咏着急。她却是不晓得,这二人早追着来了此地。
严重的自然要开方,让他们自个儿下山去抓药,能用针灸的就用针灸,还有刮痧、火罐的,忙得不可开。那些开方吃药的一时见不着成效,可刮痧火罐却是立竿见影,再加上之前老杜曾在寨里胡海侃夸下海,众人见状,都齐称玉珠“小神医”直把老杜乐得满脸红光,好似夸的人是他自个儿一般。
玉珠早想着怎么与诸人打好关系,以便哄着他们送自己回去,这会儿当然不会推辞,当即在饭厅里搭了个桌,给众人看起诊来。过山风的土匪们虽不缺吃喝,但到底常年待在山里,寨里也没个正经大夫,平日里有什么病痛都是忍忍就过去了,就算扛不过了,也不过是胡抓些草药吃,难免落下些七八糟的病来。这会儿玉珠给他们一一把脉问诊,果然瞧了不少病。
顾咏见状不对,赶上前接过信,除了玉珠的贴锁片外,那信纸上只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字“秦大夫在我们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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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大早,新平县衙的差役一门就发现了大门上钉着的一长箭,箭下是一封书信。差役赶取下箭,又将信递到县令秦铮的手里。
老杜听罢了她的话,却是为了难,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回:“不瞒秦神医说,俺们素来跟官府不大对盘,平日里都是能不打照面就不打照面的。你若是俺我去旁的地儿报信,俺老杜自然半句废话都没有,就是那官府么…”
回瞧了瞧阿志,没说话。阿志上朝她讨好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