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一条血线在延伸,最初,这条血线是一条直线,界限分明,一会朝北邙山的方向推移,一会又向洛的方向推移,后来,随着双方预备队逐渐加战团,这条血线就断裂了,它变成了许多条细小的血线,错综错,密布在厮杀的人群中,此时,已经形成了战,双方的阵型都已不复存在,没有前方也没有后方,每一寸土地上,都在行着致命的厮杀。
程咬金赤着上,杀得起时,他将那满是刀痕和枪的甲冑解了下来,甲冑虽然能保护他,然而,却延缓了他的步伐,使他杀起来一都不痛快。
他在不停地大笑,一路行来,笑声不断,每杀一人,必发一声大笑,手中的宣大斧舞动得不通,所向披靡,无人可挡,转瞬之间,他已斩首十余人,被他杀死的家伙,个个死相惨烈,有颅被砍飞的,有全被砍为两截的,也有脑袋被他的斧背击中,变成一团酱的,声势极为骇人。
以往,那些与他放对的敌人此时多半胆颤裂,不敢直面其锋,然而,今日一战,那些隋军仍然不顾生死地围了上来,阻挡他的冲击,没有丝毫的退缩。
在敌人状似疯狂的攻击下,程咬金也不是什么不死之,虽然,边有着亲卫保护,他那壮的躯上仍然挂了不少伤,后背上着一断箭,那白的箭羽已然被鲜血染得通红,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剧烈地上下摆动。
不仅是程咬金,单雄信,秦叔宝,罗士信等人也陷了苦战之中,裴元庆因为伤重,已经被他的亲卫送回了偃师,故而,并未加战团。
在隋军方面,主将杨公卿,张镇周同样在先士卒地冲杀,敌我双方的士卒分成无数个小团,在这个并不算宽广的原野上激烈地厮杀,呈犬牙错的状态,这时,中军的指挥已经没有了什么用,所有的预备队都派了上去,就连边的亲卫也没有保留。
战局行到现在,已经不需要将领的指挥了,双方比拼的是士卒们的勇武和战斗意志,谁要先崩溃,谁就会失败!
一般情况下,往往都是隋军先崩溃,然而,现在的这只隋军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们除了战斗再也没有任何路,而位于战斗中的困兽是极其可怕的,所以,一直到太西下,他们仍然没有半崩溃的迹象。
这次战的瓦岗军乃是李密的锐队,秦叔宝,程咬金,罗士信也是有名的猛将,在他们的率领下,战斗力与隋军相比,不差分毫,况且,他们的兵力还占有一定的优势,他们一直厮杀到现在还没有占据上风,隋军将士们疯狂作战的程度可见一斑。
单雄信的战已经被敌人砍伤,他的右在战斗中也不知被谁砍了一刀,行动有些不便,走起路来一拐一瘸的。
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丢了,他披散发地坐在一个小土坡上,全血污,土坡周围,数十个亲卫围着他,土坡下,尸横遍野,血成河。
队已经全打散了,他的帅旗虽然依然在土坡上,在傍晚的徐风中飞扬,亲卫也响了集结的号角,却没有多少手下往这个方向集结,到是迎来了不少敌军,他们瞧见土坡上的单雄信,就像苍蝇瞧见屎堆一样,蜂拥而来。
若是能取得瓦岗大将的首级,那功劳可是大大的。
亲卫们经过几番血战,付一定的代价,把这些敌军杀退了,渐渐地,他的下从四面八方慢慢地往土坡这边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