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家这数百人是生是死,就在大兄一念之间!”
火苗在火塘内劈劈啪啪地窜,半晌,耷拉着脑袋的安云才抬起来,声调依然苦涩不堪。
“营地地外围是郭孝恪和孟海公的亲信,我们和外界已经隔绝了联系,你怎样和监察司地人联系呢?”
“信鸽!”
安十三正襟危坐,神情恭谨。
“那位大人给了我几个信鸽,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放一只信鸽回去,我们这个营地的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的监视中,在我们这里,像我这样的细作和探不知还有多少?所以,郭孝恪等人的谋划必定会遭到失败,他们这些家伙小看了神君大人的威望,忽略了监察司的能耐!”
“哼!”安云冷哼了一声,苦笑着说。
“十三,照我看来,以弟的大才,不止是监察司细作那么简单吧?说不定,这营中的那些监察司探都受你制约啊!”安十三神情严肃地说。
“大兄,小弟敢对天发誓,绝非监察司的人,只是最近不得不为监察司效力而已,郭孝恪等人想要背叛夏王,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断不会成功,这天下,终有一日归夏王所有,为了我们安家,万万不能踏上歧路,选择错主啊!”安十三并没有撒谎,他的确不是监察司的人,敌情司和监察司同样是情报门,却并不互相归属。
当初,在河北被夏军俘获后,安十三并没有像他对安云所说的那样离开了军营,而是在被神官洗脑之后成为了光荣的灵宝神教信徒,后来,因为他是河南人,所以他加了敌情司,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被派遣到了河南,让他回到了家乡,打探消息。
所以,他说他不是监察司的人,并不是骗人的谎言。
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当安云率领安家弟上山落草之后,他就打了安云内,并且蛊惑安云率领安家军投奔孟海公,随后,在济大战的时候,他将孟家军的敌情通过秘密渠传递到了白斯文那里,让夏军全盘掌握了孟海公的动向,孟海公之所以不得不投降,他也算是立有大功。
夏军城之后,他本该恢复份,论功行赏,然而,这个时候,却发生了郭孝恪和孟海公勾结,隐瞒降兵数目的事件,他们暗中将两千壮的士卒调理济,安十三所在的安家军也在其中,郭孝恪和孟海公为什么会这样,徐世绩有没有涉及其中,为了获取更多的情报,安十三不得不继续隐藏自己的份,和监察司合作起来。
“也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安云小声地说,原本当作心腹的兄弟突然间成为了别人的细作,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你就不怕我是郭孝恪的人,知你的份之后,杀你灭?”
安十三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一丝苦涩。
“大兄,请你相信我,我十三虽然为监察司事,但是,我十三首先是安家的人,家族的利益在我十三心中,还是摆在第一位的,所以,这才向大兄你表自己的份,我不能看着大兄带着兄弟们走向死路,毕竟,我十三烂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是,我安家弟的命却不能白送啊!就算有很小的机会,我也要劝阻大兄!”
听了安十三声泪俱下的陈述,安云沉默不言,然而,他脑里就像掀起飓风一般,各各样的念和主意打着旋儿在脑海里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