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脱这个局面,解救这个儿,就只能让这个儿投降畅了,不过,因为自己在荥人质,他这个儿不会罔顾父亲的命,多半不会选择投降。裴仁基准备在回府后,让亲信家将带着随饰赶往封丘,命令裴元庆投降畅,至于他自己,则另有脱之。
当王世充得到夏军从盟津过河,攻占偃师的消息后,必定会大一番,大家都会忙着回师东都,情况如此混,他脱的机会也就来了。这也是裴仁基没有提醒王世充的主要原因,何况,在裴仁基看来,就算他这时提醒王世充。多半也为时已晚,现在。夏军恐怕已经占据了河,正在源源不断地渡河。
事情是不是真像裴仁基预料的那样呢?
时间退回到四月十日,申时。
河内郡,河王伯当的府邸。
这一天,天空飘着小雨,雨从天而降,打在瓦面上,发滴答滴答的声响,屋檐下挂着的铜铃,随风飘。叮叮当当地声音,和雨声混合在一起,不绝于耳。
亲卫们全副武装,刀鞘,箭上弦,槊扛在肩,将王伯当府邸后面的一个小院围得不通。场面极其肃杀,气氛张。
小院内。正屋的木门大开,一张大的席铺在地板上,王伯当一声戎装在上位,面向小院,在他侧。一青衣地月手持纶巾。面带微笑。
在两人面前的几案上,摆放着两个茶盏。在房屋地一角,一个香炉正袅袅地升起了几缕青烟,室内飘着檀香的味。
河城外,尉迟恭的夏军已经扎下了营寨,摆了一副攻的态势,山雨来风满楼,不过,王伯当也好,月也好,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
当初,李密听从月的意见,放弃了西关中的计划,转而向东发展,想要和黎徐世绩联手,徐图再起。
不料,由于徐世绩和东郡王轨的背叛,李密被唐军在永济渠伏击,命丧永济渠,得到李密丧命的消息之后,王伯当极其愤怒,命令亲卫将月抓来,准备杀了他祭祀李密。
结果,月用三寸不烂之说服了王伯当,王伯当冷静下来之后,也知李密的败亡并不能怪罪在月上,只能说天命不在李密上,当初,要是听从其他人地意见,西投降李唐,想密公这样的枭雄,屈居在旁人之下,俯首听命,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啊!
狼始终是狼,又怎么会成为狗呢?
不过,经过这一番涉之后,王伯当却将月引为了心腹,在他军中,大多数是草莽豪,缺少士,有了月幕,理河的政务,王伯当也才得以在河立足,不然,如是不通政务,只知索取,不懂建设,将河搞烂了之后,没有粮供养军队,王伯当也只能让城别走,最后只能沦为山上的贼寇。
当初,王伯当之所以拒绝李唐,转而将河献给王世充,也是听取了月的意见。
毕竟,王伯当之所以选择一个势力投靠,完全是于无奈之举,不是李唐,还是东都王世充,都是他心目中的仇人,他不会心甘情愿地为他们效力,就算是投降,也打着东山再起,重新竖立瓦岗旗号的目地。
月知王伯当心中的打算,所以劝说他投靠王世充。
首先,河内郡基本上掌握在李唐地手中,若是降唐,王伯当必定要接受唐政府的改编,失去了军权,王伯当想要重振瓦岗声威的想法不过是痴人说梦;要是投靠东都洛,因为王世充在黄河北岸没有立足,得到王伯当的效忠之后,必定会委以重任,再加上河面临唐军的威胁,为了保住河,王世充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改编王伯当地众,因为若是引得军心动摇,就极有可能把王伯当推到李唐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