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静宸微窒,他转过来捧住她的脸“我倒是想负责,可是未必人人都愿意给我这个呢,阿萱,我一直想知,寻常女若是遇见了这样的事,多半都会同意要我负责,可你为什么却那样大胆,第一反应却是逃走?”
净房里便传来“砰”的声响,裴静宸发“哎呀”一声,声音里带着些撒和委屈“阿萱,我摔着了,你快来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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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萱仍旧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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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萱有些无语,好在屋里的丫早就在他来时知情识趣地退下了,否则若是让人见着他这样的一面,恐怕任他再有多俊的容貌,都要被好生笑话一番了。
可若是那个人便是他…
裴静宸却以为她生气了,一边顺着她的意思转,一边又忍不住回说“阿萱,你也泼我,你也来泼我啊!”昏暗烛火之下,光着上半的男人修长,上的发簪已经取下,绾起的发髻略有几丝垂落,因为沾上了而结成团,耳际尚有方才嬉闹时的滴淌落,男亦撩人,可这背影却分明与那日一样。
不一会儿,净房里传来波声动,裴静宸的嗓音不知不觉变得沙哑慵懒“阿萱,我一个人洗有些无趣,不如你来陪我说说话?”
他拉住她的手,径直从木桶中站了起来,伴随着哗啦的声,有飞溅到她上,将她新换上的内衫了大半,他耍赖地说“既然衣裳了,快来再洗洗?”
明萱却昂起来,挑了挑眉问“回答我刚才的问话,若是什么影,什么月蝶,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不是在怎样的景况之下,就是被你看光了,你也要一个一个娶回家来吗?”
当时景况,他现在清凉寺的后山悬崖虽然可疑,可月明亮,能看得来他举止打扮不是山野盗匪,若是普通的女,那时必然已经吓得毫无主见,哪里会想得到逃跑?
明萱不理。
明萱的脸上闪过一丝红,心里更有些五味陈杂,她轻轻在他背上吐了气,幽幽问“你若是看光了女的,不论她是谁,是个怎样的人,都会负责吗?”
隔了一会,他又低声嚷“阿萱,我自己一个人够不着后背,你来帮我背?”
她语气微顿“后来嫁给你,虽然也是因为除此之外,我再别无选择的关系,可因为见过你几面,心里猜到你与传闻中并不一样,说真的,正因为如此,我在心底或多或少仍旧是存了几分期待和希望的。”
是了,他当时分明说过他会负责的,所以,裴家的人果然就上门来提了亲?她一直以为之所以能成这门婚事,多半是由东平太妃的牵线,玉真师太也定然有所促成,而他则多半也与她一样,对这门婚事其实是不由己的,故而这些日他们两个情展神速,她时常恍若梦中,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明萱静静望着他“那是因为我不愿意将自己的人生付给一个陌生人,我不知他是谁,也不知他是怎么样的人,所以当时唯一的选择就是离开,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所以,那悬崖莫非便是他的练习场?
裴静宸将她拥怀中“我真庆幸是你。”
她忍不住叹了气,终于放下手中的笔。
明萱猛然想到,裴静宸一年之中倒有大半住在清凉寺的,后山那座药庐更是她两次见过他的所在,凭着他与玉真师太的关系,他能现在那个温泉实在最好解释不过了,瞧他这龙虎猛的肌,若非时常锻炼,还真不一定能练来的。
烛影昏摇的屋里,裴静宸以半跪着的姿势趴在木桶上,他见明萱来,中闪过一丝光亮,生许多窃喜和甜,他当然不会摔着,作这声响也是为了要诱惑她来,既然她来了嘛…
而那次,不是他惊扰了她泡温泉,其实是她惊扰了他的训练?
没有电风的夜晚,这样长的发要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明萱一下便想起了那个月光明媚的夜晚,只觉得前这修长完的躯有些熟,她脸微沉,用力将裴静宸的掰了过去“你转过去。”
不由分说,他而有力的双臂便将明萱连抱起,飞快地将她的鞋剥掉,连人带衣裳一起浸了中,又玩心四起,竟然对着她泼起了来,更将她上的发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