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了眯,沉声说“不会有那样的事,你放心。”
明萱了“是怎么回事,我没有法查下去,从前不知这些,我或可还装聋作哑当作不知,但现在既已经知晓,我便万不能再由着人当我是傻,所以,我便令何贵想法将在江南那些庄田产俱都脱了手。”
她轻轻咬了咬嘴“若有杨四一咬定与你发生了什么,若你不对她负责,她便要轻生自戮,你难也能持现在的立场?”
他裴静宸,并不是什么善人呢!
若是什么人都能算计了他去,他又有资格轻言替母亲和外祖父报仇?
没没脑地说这些,裴静宸颇奇怪,只是他对明萱了解有些了,知她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既然她这样说,自然会有她的理,因此并没有话,只是将她搂得更了,仔细地倾听。
裴静宸眉轻皱“诸安太守…若我没记错的话,武定侯夫人,便是自诸安窦家?”
裴静宸却摇了摇“舅兄此行是奉了君命,一言一行皆受到众人瞩目的,调查这些事宜恐怕有些不妥,若是你心中存疑,不若我派个得力的人,去跑一趟临南吧!”rq
朝堂争斗,天心思,许多事看着毫无关联,却能被能者布成一盘棋。
临南王这样是否不妥我一个小女无力去的,可武定侯府却是我舅家,贪墨我母亲的嫁妆,私挪了那么多银两,这件事总是如鲠在,令我心里很是不舒服呢。所以我想,若是哥哥这回果真是去临南,我是否该请他帮我留心一下,武定侯府到底与临南王府的牵绊有多…”
她转脸过去,对着裴静宸说“那家隆昌行,据说是临南王的私产,诸安太守窦文寻家,也参了一。”
她嘴角苦笑“我听说隆昌行在江南以南,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银号,每日里经手的银无数,可周朝法度,藩王不得经商谋利的。
明萱不通政事,亦不想知晓过多,只是对临南王,她却是十分有兴趣的。
她想了想,说“我母亲给我留了许多江南的庄田地,说这几年江南风调雨顺,田地里的产十分喜人,该是有好多项的,但那些田庄的事却皆都报了亏损上来,这几年,我不只没有得到庄上一分钱的利,反倒还赔去不少本钱。”
裴静宸闻着她发间清香,轻轻颔首“嗯。”他用下蹭着她额,发轻快的笑声“我的阿萱果然聪慧,能看来舅兄是故意要让杨右丞知晓他要去一趟临南,这里牵涉众多,你无须多记挂,只要记得舅兄此行安全得很,便就罢了。”
明萱很清楚,裴静宸是泡在药罐中长大的人,对于药有天生的,杨氏也好,杨乐霓也罢,在他清醒的时候近不了他的,对他下药却也是枉然,这她从来不会有所怀疑,可她担心的,并不是他真的会与杨四发生什么。
他在娶明萱之后,便将与她有关联的那些亲戚脉络都梳理了一遍,因此她一说,他便能听来这其中的关节,庄田产的事,莫不多说,定然与武定侯府脱不开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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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静宸静静望着她,良久,忽然笑了起来,他将明萱搂怀中,语气低沉,却带着一满足“倘若一个人,连自己都不为自己负责,她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要求别人为她负责?阿萱,你多虑了呢,你的夫君,没有那样蠢呢!”
纱幔放下,床榻上明萱枕着裴静宸的肩膀躺下,一双弱无骨的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游走在他膛,她望着如同红霞般绚丽好的帐发了会呆,隔了许久忽然问“哥哥今日故意在杨府说,皇上派了他差事要去一趟南边,这南边说的是临南吧?”
有了你,便容不下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你放心,不是杨四还是柳四,我都绝不可能与她们发生什么肌肤之亲,倘若有人故意使诈设计我,那我难还傻乎乎地任由他们摆布?所以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的。”
明萱接着说“丹红有个表哥名叫何贵,娶了我未阁时最信任的婢女雪素,他两是我在外最信任的人。前几月我派何贵去了一趟江南,他费心查了查,发现我母亲留给我的产业中,每年都有大笔资金以不同的名义向一家叫隆昌行的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