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窗传来细索的响动,有个清脆的童声低声响起“里面有人吗?这里有一把琵琶,是不是里面的人的?”
当然,也还有些其他的缘故的。
他顿了顿“小路说,他爹吩咐了不好吵醒这些爷们,怕惹了韩大人发怒,便只好派了人在院门听动静,没有一个人敢院呢。小怕你们受了算计,所以命我先来问问,可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我些什么?”
虽然是调侃的话,但他却记忆犹新,而这猛然间有人拿琵琶来说事,他自然立时便能联想到明萱上去。
那是前些日,他在报帐目给明萱听的时候,明萱忽然笑着对他说的话“长庚,你的名字是谁取的?教之中,长庚便是太白金星,论地位只在三清之下,不过,最初时,他可是位穿着黄裙,带着冠,弹奏着琵琶的女神!”
现在想来,这整件事若是预谋好的,裴静宵的小厮又怎会真的传话给明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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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一愣,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得从地上了来,他靠在后窗前压低声音问“是我的琵琶,我是太白,你是谁?”
脯说一定要去的,裴静宸再言辞拒绝他,似乎显得很不厚。
他皱着眉想了想“那女人莫名其妙的,若是被人发现在我们屋里,恐怕要缠上了爷,到时候惹大不快,徒让她伤心便不好了。小寿安,帮长庚哥哥一个忙好不好?”
裴静宸只觉得心中苦涩地很,倒不是害怕自己命堪忧,经过昨夜的疼痛,他现下除了浑没有力气之外,倒已经好多了,离天亮越来越近,他知离自由也越来越近了,杨家的人一定会想法在韩府的下人发现这些门锁前将人为的痕迹去除,到时候定有一场声势浩的捉在床。
那忙回答“长庚哥哥,是我,我是寿安,小让我来看看情况,姑爷在里吗?你们怎么样?”
长庚松了气,忙“爷的状况不太好,我和他被困在这里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韩府的下人可曾起?”
他虽说为人谨慎老成,但到底还有些少年意气,韩修言语相激,他心中难免升起一些斗志来,那可是他妻的前任未婚夫,哪怕是现在,也对他的女人虎视眈眈着的男人,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受不了这挤兑,他一时冲动,便应下了邀约。
屋那寿安说“长庚哥哥你快说,只要能给小分忧,我什么都能得的!”
可他现在这个模样,明人一看就能明白是遭了算计的,杨家的算盘恐怕是要落空了,别的不说,杨家的小穿着舞娘的衣裳现在他房间里,这件事说去,便足够丢人了,倘若他不肯应下,杨家又能奈他如何?
他转对着小厮说“回去跟二说一声,爷我今儿和朋友在外聚聚,再让你二遣个丫去告诉大一声,就说大爷与我在一块呢。”
和这些权贵的孙不同,焦阮寒门,能得这份差事,全凭自己努力,他为人尚算不错的,只是想要攀附权贵的心重了一些,今日这机会,对他而言,少了这次,便再没有了的,所以他显得分外积极,毕竟以他职位,想要再与平章政事韩大人搭上线,那简直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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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领了命去了,裴静宸和长庚又被人簇拥着了不远的华楼。
原本晚上如有应酬,他势必要差遣长庚先回府报讯的,是为了不要明萱担心的缘故,可这回长庚还未离开,却被裴静宵拦了下来。
当时裴静宵仍旧是用那副万年不耐烦的语气说的“我的小童本来就要回府禀告的,这同一件事还要差两个人回去,这算什么事?让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兄弟失和呢!”
寿安忙“早起了,现在有农事的,庄里的人大多都去忙农活了。我听小路说,昨夜的酒似乎比较厉害,这些贵公们都醉倒了,小路的爹命人将他们都扶了客院,连韩大人都还醉得人事不省着呢。”
裴静宸望着焦阮那期盼的目光,终于没有忍心将拒绝说来。
长庚附在窗栏之上,低声说“先想法将后窗的木栏取下,帮我将这个女人去,然后…”rq
长庚又望了那一动不动的女,皱了皱眉说“我和爷的确被人算计了,我们被人反锁在屋里,不只如此,他们还送了个女人来,幸亏那女人自己弱,我不过是轻轻一拳,她便昏睡了过去,现在还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