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不如求己,所以明萱打算自己准备。
等何贵一走,裴静宸便细细地望着明萱,他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有些心疼的说“旁人家的夫人怀了,都是腰膀,我的阿萱却怎么都长不起来,这脸上的又掉了许多,骨都膈手了呢。”
明萱想了想说“这两天,我倒是一直都在想,若是咱们的孩不调,生产时胎位也正,那想来有经验的稳婆便就足够了,可倘若运气不好,也遇到了雪素那样的境况,一味依靠孙太医的妙手,却是不实际的。但不如,我去问问贴的侍女里,有谁愿意去孙太医府上学一学这产科之,将来不论咱们边谁遇到了这等事,便也好多个希望。”
可若是将来明萱难缠,孙太医前来拯救,这消息却是瞒不住了的。里的妃娘娘,只要皇上一句话,是无人敢非议的,这消息甚至都很难透去,要不是裴静宸在裴相死后与孙太医亲近了许多,也不可能了解这件事的。可是安平王妃若是遭了这样的事,却定必要被人暗地里嚼。
雪素难缠,南郊备下的稳婆没有法,失了方寸,是小素冒着夜赶到盛京安平王府来求明萱的,裴静宸听说了境况,亲自去了一趟孙太医府,将已经告老颐养天年的孙太医给请去了南郊。
南郊别庄的小素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这件事,便自告奋勇地来明萱面前举荐自己。
这年月,并没有规范的产科医正,女人生孩大多都由稳婆和有经验的婆一起,倘若遇到难产的情况,多半也就是听天由命了,是请不到医正来帮忙的。民间多认为女人生产,男人是不得踏产房沾染晦气的,医正都是男人,又有男女大防这难以逾越的鸿沟在,所以若是遇到非常凶险的状况,女人便只有等死的份。
孙太医年纪大了,仁心仁术,倒并不怎么在意那些所谓的血光之灾晦气之论,到了南郊便径直了产房,后来的事,裴静宸便不知了。只是明萱在王府等着切实的消息,他便只好陪着何贵在一起等,看着那一盆盆的血端来,何贵急得都要哭了,他心里也并不好受。好在,雪素母平安,否则他便要对明萱的生产更担忧害怕了。
她说“我娘亲在时一直不好,弟弟又有症,这些年我虽然自个没病没灾,却等同是泡着药罐长大的,寻常的药草我都认得,家里没有钱,有些药材价格贵,便只好寻差不多的来抵。
那日他肯手救下雪素母,是裴静宸相请,却不过情面去,也是因为南郊偏僻,四周围临近的庄只有韩府一家,便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谁又会相信安平王会为了个陪嫁生孩去请孙太医山?哪个又能够相信孙太医堂堂国手,愿意去为一个仆妇接生?
他在她额印下温柔的吻痕,然后将她搂怀中“我知雪素难产吓到你了,说句实话,我也被吓得不轻。虽然从前也听说过女人生孩时丢了命,甚至我母亲也是如此的,可到底这还是一回亲见着,想到再过四五个月,你也要走一回鬼门关,我心里憋得慌。”
没有人相信,便不会有相传,这消息也就传不到今上耳朵里去。
可裴静宸知,孙太医年轻的时候曾经帮先帝的后妃接生过,当时那位娘娘亦是难产大血,都已经昏厥,气息微弱,比雪素的情况还要危急,是孙太医妙手,将母两个救了回来,虽然那位皇还是未能长大,可当时孙太医在太医院的地位,却是因为这件事才突飞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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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医正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国手太医?
她让严嬷嬷问过了几个近的丫,大家虽然都愿意为了她效劳,可是这年代尚还没有女学医的事,尤其没有专门的产科,这些丫都是没有经过人事的,都觉得心里忐忑一雾,一时没有人应下这差事。
而经历此事,怎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证他妻和孩的平安,便成了他摆在心上的第一课题。
孙太医跟了裴相大半辈,裴相死了,他便从太医院退了下来,说是颐养天年,其实也是因为皇上不待见他,他在太医院呆不下去罢了。因为今上这嫌疑,能差遣得动他的贵族便是有病痛也不敢去请他,总要避忌一些,可寻常百姓却又本就请不动他。
那时我在漱玉阁当差,偶尔也有机会去到王妃的书房,里有两本药书,趁着打扫的机会,我也偶尔会翻一翻,许是上天怜我,竟还真让我找着了差不多的药材,好几回便是靠着它捱了过来。相比其他的妹,我总算比她们多认识几草药,对药理多少也有些了解,王妃,这件差事便就给我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