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听了我这撩人心事的哀愁曲,难免会想起些伤心事。”李政盯着李昂的脸,轻声“不过李都尉是个例外,从始至终都是静静听着,没有一儿动静,真是叫我有些意外啊!”听着李政的话,李昂还是安静地坐着,也不答话,倒像是个愚钝木纳的偶人。
一曲既罢,李政放下了三弦,看着一脸平静的李昂,笑“李都尉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得多,也毅得多。”
“李都尉行事,向来都是人意料,叫人难以招架啊!”看着不说话,来之后,连一儿表情都没有的李昂,李政叹了气。
黄泉看着面无表情的李昂,最后说了两个商人的名字。
“去找锦衣卫的那位大人,想问他些事情。”李昂推开门答。
“来吧,门没关。”李政抱着一架三弦,校着音,听到敲门声,他抬起,轻声,然后拨起了弦。
“接应李都尉的人…”李政盯着李昂的脸,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黑矟公孤血战,中一百六十七箭,死得惨烈,可惜我大秦少了一员猛将!”
黄泉的声音里透了几分怀念,李昂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下杯中的茶,心里想起了一些人,亲人,知己,朋友,还有浴血奋战的袍泽。
客栈里,回响起了有些哀愁的弦声,叫人心里揪心得很,大堂里,赌得正畅快的一人,被这弦声一扰,都是骂了起来。
了的话,就算天皇老来,也照砍不误。”
骂声里,有人推搡着,想要上楼,找弹曲的人晦气。
“你去哪里?”看着忽然起的李昂,黄泉有些意外,猜不到他想去什么。
“多谢李大人,在下告辞。”李昂起了,脸上依然平静,只是握着的手有些发颤。
岑籍放下装骰的大碗,开了,一下镇住了所有的人。赌徒们悻悻地回了大桌旁,不敢再聒噪,只能听着那哀愁的曲,渐渐地,慢慢地被勾起了心事。
“什么鸟曲,弹得这般难听。”…
“我明白。”李昂了,声音冷得吓人“我想要知这镇上谁和突厥人有见不得光的关系。”
“冷静得近乎冷酷,可终究不是冷血,真要是无情的话,也不会来我这儿了。”看着关上的门,李政摇自语,脸上没了平时的笑意。
“那是我们老板娘的贵客,哪个找麻烦,就是和我们老板娘过不去,和我们老板娘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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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房间,李昂看着依然坐着的黄泉,静静问“我可以相信你吗?”
黄泉抬起,迎着李昂杀气凛冽的瞳,站了起来,过了会才“只要不会牵连到她。”
站在门前,李昂敲起了门,他知自己这样会失了先机,可是他已不是以前那台无血无泪,没有情,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冰冷机。他有关心的人和事,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事。
“沉不住气啊!”黄泉看着李昂的影消失在门,自语起来“等他来找你不是更好吗?你去找他,岂不是送上门去…”说着,黄泉摇起了。
李昂推门而,看到了微阖双,陶然拨弦的李政,他也不说话,只是找了地方坐下,静静地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