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不是让萧寻为之震惊的,他不敢相信的是,前这个人,分明就是——
疼痛越来越重,萧寻额上已有冷汗渗,却仍是面平静,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
这形,这双睛,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尽这冷酷决然的气质是他生平仅见,可这莫名的熟悉,又是从何而来?
如此年轻的女,即使从娘胎便开始学医,也极少有人能到这般境界,莫非她有什么奇遇不成?
“就是说,我也需要刮骨疗毒?”萧寻明白过来,反问一句。
看看时候差不多,紫凝先是喂给萧寻一颗药“吃下去。”
紫凝神不变,动作极快,不大会儿已将腐尽数除去,而后刀尖直至骨,开始刮除其上毒素。
紫凝起,过去洗净双手,而后在萧寻伤洒上些麻药。刮骨疗毒之时会痛骨髓,即使有麻药也不能完全免痛,这番疼痛,他是受定了。
萧寻仔细听着她的声音,略略支起,眉微皱,到底还是忍不住问“神医,我们是不是…见过?”
萧寻无声苦笑,这般凉薄又狂傲的话,也就神医金铃敢说。
这伤非同小可,必得小心,若留下余毒,后果不堪设想。
萧寻尽心有疑问,可紫凝给他的压迫实在是太,他亦不愿惹她嫌,就没再多说。
紫凝神一凝,收敛心神,拿过在开中煮过的匕首,划开萧寻伤的腐,暗红而带有腥臭味的血立刻涌,顺着他的肩膀到床上去。
紫凝手一扬,锦帕飞的刹那,蒙面巾缓缓垂落,她那足以让天下男为之疯狂的绝容颜来:
“有劳神医。”萧寻忍下呕吐的觉,激地谢“大恩不言谢,日后必当重报。”
“是!”紫凝微一颔首,似乎到颇为有趣“怕了?”
什么长?萧寻目茫然之,摇了摇:这跟他所中之毒有关系吗?
“明白了,不怕,”萧寻面不变“我要什么?”
卫瑾递上一块净雪白的手帕,紫凝慢慢净双手,抬看去,眸里忽地一丝森冷的笑意“是。”
为京城禁军统领,他经历大小阵仗无数次,受伤更是家常便饭,这“刮骨疗毒”之法虽闻所未闻,却也吓不到他。
怎么回事?
可这刀尖磨骨的“咯吱”声令人牙酸,不大会儿之后,他就觉得腹间一阵翻涌,直要吐来…
不大会儿,卫瑾卫瑜回转,已准备好一切,紫凝命卫瑾去门外守着,卫瑜留下帮忙。
而在他所认识的女当中,又有谁有如此天份,能够广为天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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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凝倒也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动作快速而稳定,很快刮净他骨上的毒素,再洒上止血、止痛的药粉,用淬过火的银针以细线,仔细将伤起,包扎起来。
“不必!”紫凝微弯腰洗手,蒙面纱半落,尖而小巧的下来“我已收了诊金,待你伤愈,就是两清,谁也不欠谁,虚伪客的话少说。”
“可以了,每天换药,三天后我会再来。”
真的见过?没想到她会承认得如此痛快,萧寻反而怔住“你…究竟是何许人?”
萧寻有些尴尬,也看她不喜旁人多话,也就识趣地闭上了嘴。
紫凝看了一会针上毒血,了然地,视线终于移到萧寻脸上,突然问了句不相的话“听说过关云长吗?”
伤沾上药粉,先是一阵*辣的疼痛,之后半边就变得麻木,动弹不得。
“是中原三国鼎立时期,蜀国的一员猛将,战争中被毒箭所伤,神医华佗为其刮骨疗毒,治好了他。”紫凝三言两语解释,末了角弯丝丝的笑意,神却仍旧是冰冷的“你的伤势,跟他一样。”
“躺着别动。”
“不、不是…”萧寻尴尬万分,惨青的脸上泛起红“我可以!”
“现在才问,不嫌晚了吗?”紫凝神嘲讽,慢慢卷着袖“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收你们萧府诊金是要救人,不是要你的命,自然不会拿一份酬劳两件事,我从不亏本的买卖。”
不是怕疼,是这声音太碜人,会让他想起屠剔骨的情景。
紫凝自是看得分明,眸里冷波闪动,手上却是不停,淡然问“受不住了?”
萧寻依言张嘴,咙一动,咽了下去“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