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徒静言给噎得差上不来这气,脸已发青“你什么意思——”
“静言!”太后脸一沉,暗这丫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既是哀家将紫凝请了来,总是信得过她,何须你多言!”
她哪里知,司徒静言是因为请君夜离接受海角小楼的人解毒不果,紫凝又没给她好声,这气她还一直憋着呢。可惜的是,她要气也不找对地方,在太后面前就撒泼,这不活该吗?
沐烟箩自然是乐得看笑话,坐在一边但笑不语。
“…是,臣女失态,太后恕罪,”形势比人,司徒静言再气也只能自忍耐“臣女只是担心太后的,别无其他。”
“哀家知你有心,”她一服,太后的神情也大见缓和“不过紫凝的医术天下皆知,哀家相信她。”
“谢太后,”紫凝不卑不亢地回话“请太后放心,紫凝一定尽全力医治太后。”说罢将小药帎放下,开始替太后诊脉。
一会儿之后,她收回手来,淡然一笑“如今天气酷寒燥,太后是染了风寒,五内却又燥,是以才咳嗽不止,紫凝开几副药,太后先吃吃看,慢慢调理,会好起来的。”
太后原也是担心自己得了什么重病,总有些压抑,如今一听紫凝这话,登时放下心来“那就好,哀家也可以放心了。”
紫凝坐到桌边,仔细写下药方,再嘱咐服侍太后的女如何煎药,不可大意之类,很是认真。
太后看得紫凝行事稳重仔细,即使她别有所想,也还是越来越觉得,唯这样的女人才得上皇长孙,之前她对紫凝,也委实有些不公了。想到此,她心下顿生歉意,对紫凝的态度越发温和起来“选赛就在这两天,你可准备好了吗?”
虽说一直以来,保家卫国是男的责任,不过因为西池国是背上打下来的天下,所以国无论男女,都可习武,而且也是西六国的惯例:每次的争霸赛,各国五名选手当中,必须有两名是女,以便给各国女展手、名扬天下的机会。
“有劳太后挂念,”紫凝答的不动声“紫凝也没多少本事,到时定会尽力一搏也就是了。”
司徒静言和沐烟箩越发面得,她们还不曾见过紫凝的真功夫,以为她只是医术了得而已。这六国争霸赛上,是男对男,女对女开打,但最后的成绩要一起算,五局三胜。
最后能参加六国争霸赛的,都是各国的手,动起真功夫来,绝对不是儿戏,最后起决定作用的,自然是个人的武学修为,她两个不知紫凝的浅,本没把她放在里,这信心可是足的很呢。
而且今年有可能增加文试之事,沐烟箩已经略有耳闻,她自恃文采过人,意外地又增加了数成胜算,不由她不暗暗得意,好像最后的胜利者已经是她了一样。
“如此甚好,”太后又转向另外两女“既然定了规矩,那就依此而办,你两个不可越矩,知吗?”
两女立刻恭敬地“是,太后。”
拜见完太后来,司徒静言立刻一脸不屑地“安宁公主,你的药到底行不行,别害太后越吃越咳才好。”
“只怕不能如你所愿,”紫凝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太后只是偶染小恙,很快就会好起来。”
“你——”司徒静言这个气,北堂紫凝这话岂不是说她盼着太后生病吗?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什么只要一开就能堵到她哑无言,上辈她俩一定是仇人!
“安宁公主还真是伶牙利齿,”沐烟箩捺不住了,神情嘲讽地接过话来“也难怪魅王殿下会被你迷到神魂颠倒,光是这三寸不烂之,也足以勾魂夺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