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应该继续活着？”紫凝忽地冷笑“又是谁给你的权利判定一个人是该死还是该活？”

“她没有，”缥缈公立刻摇“她原也想一走了之，又不想连累收养她的镇国将军，而且我告诉她…心逸的还需法术修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与其她一个孤独等待，不如跟喜的人一起…”

“…”缥缈公似乎语，紫凝对他的知音太过烈，他话都要说不下去——谪仙般的缥缈公，又几次这样狼狈过！“总之最后的手，是我击穿了那个男人的心脏。”

缥缈公刹时愣了愣，大概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吧，好一会儿才淡淡苦笑“你的聪慧睿智超乎我的想像，还真…既然如此，我原也没必要再瞒着你，蕙妃她并非人类。”

“她是妖，”缥缈公眉峰轻皱“事实上她是心逸在很多年前曾经救过的一只狐妖，修炼千年，终成人形。心逸将自己的心换给她的男人后，我用法术令她陷度睡眠，若要救她，自然要再换给她一颗合适的心脏。蕙妃得知后，为报恩，她愿意将心换给蕙妃。”

她的义父义母无法反抗一国之君的命令，即让蕙妃逃命去。然在与侍卫打斗中，她因为不能暴妖类的份，不敢使用妖法，结果被侍卫打成重伤，而后落，才辗转被阎正初所救，后来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紫凝恍然：缥缈公这话明显就是在骗蕙妃，只是想让她在死之前能够得到世间的，不要带着遗憾离开。而蕙妃想必也是善良而单纯的，也就信了她的话，才终于嫁给了宣景帝，你恩

紫凝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我知你会说，你有苦衷，情这事，也没有什么理所应当，哥舒心逸会上别人，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你又何必纠结于到底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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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凝终于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呼都有些凝窒：心脏换给别人，这对于来自现代社会的她，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之事，可没了心脏的人却不是死，而只是陷昏睡，这就太匪夷所思了吧？

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偏生在那时候，她被宣景帝看上，非要纳她为妃，本来她知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好活，绝不肯答应的，可宣景帝却不肯放弃，柔情无限，让一直独居山林修练的她第一次尝到了情的滋味儿，也是相当痛苦的。

缥缈公长长地叹息一声“世间总有痴儿女，原也是我当初考虑不周！紫凝，你是否觉得，我不心逸，都不能经常留下陪她，所以她上别的男人，是情理之中？”

她在世时，却上了别的男人，可那个男人…是不应该继续活着的…”

直到听到这一句，紫凝才真的吃了一惊，脸瞬间苍白“什么？！她不是…那她是什么东西？”这话一，她自己都觉得对蕙妃太过不敬，可也足以看她此时的震惊了：一个得了君王十几年恩的人，居然不是人类？这——

不知为何，紫凝只是听着，却觉得心脏莫名一，刹那间有些不过气来，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缥缈公之前曾经说过的话，瞬间明白过来“所以，哥舒心逸将自己的心给了她的人？”

紫凝冷冷看着他，竟没有半同情之“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蕙妃到底在哪里。”这是夜离数年来一直念念不忘之事，不问个究竟，她就白来这一趟了。

由此可见，不只蕙妃非人类，就连哥舒心逸和缥缈公也绝对不是*凡胎，事情好像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呢。

“望名生义，”亏得缥缈公还笑得来“蕙妃原本的修练地就在狐歧国某山中，成人形后下山，为方便行事，她振了某贫苦人间为父母，后来偶然被狐歧国君王看到，是要纳她为妃。”

“后来心逸事之后，蕙妃既要将自己的心换给她，我原也不忍，可她一力持，说我若不答应，她就自碎真元而元，她的心也会灰飞烟灭，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那…蕙妃又何以从狐歧国逃，了宣景帝的皇妃？”好一会儿，紫凝才镇定下来，找回自己的声音。

何况这也正印证了缥缈公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就更让人无法怀疑了。

原来是这样。紫凝下意识地，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倒是豁然开朗，既然蕙妃是妖，那她服毒假死，还有能力救那时毒发的君夜离，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了。

“所以蕙妃反悔了？”紫凝倒也不没有责怪蕙妃的意思，试想要不是她后来嫁了宣景帝，也不会有夜离的生，她跟他也就没了这段姻缘。

说到此事，缥缈公一脸沉痛，要牺牲蕙妃救心逸，也非他所愿吧。

果然，缥缈公轻抿角，神情虽痛楚，却还是了“是，心逸宁可自己死，也要救活那个男人…是我的错…”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但她医术超绝，什么样的病症没有见过、听过，而缥缈公又一直是神人一般的存在，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